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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他心裡比誰都明白,不論面對人還是物,人們會拒絕的原因從來都只有一個,就是不夠喜歡。
啊啊啊太煩了!
陶灼簡直想落淚,為什麼他糾結的所有問題都直指一個同方向:自取其辱!
又抿抿嘴,他鬼使神差地換了個問題問厲歲寒:「黎洋這兩年找過你沒有?」
厲歲寒跟陶灼對望了會兒,食指輕輕在車身上敲了兩下,聽不出情緒地「嗯」一聲。
陶灼本來沒抱有期待問出什麼,一聽還真找過,忍不住心頭一動。
「找你和好?」他眨了下眼。
厲歲寒沒否認也沒承認。
陶灼倒是不那麼在乎這個問題的答案。
黎洋找過厲歲寒,不管是不是要和好,厲歲寒肯定是沒答應,得到了這個信息,他就很沒出息的感到一丟丟雀躍,眼前的厲歲寒也無形中順眼了許多。
「那你好好認真,」陶灼踢了下腳旁的小石子,沒再繼續說別的,拐回到厲歲寒之前的話頭,「我回家了。」
說完,他衝車窗里的貝甜擺了下手,也不看厲歲寒,轉身就要走。
剛邁一步,厲歲寒從身後撈住他穿在外套里的衛衣兜帽,說:「跑什麼?」
「不是要我像當初你追我一樣追你麼,」他捉著陶灼打開副駕的車門,「厲貝甜,自己去後邊兒坐。」
陶灼:「……」
貝甜:「……」
「我追你的時候抓著你坐車了麼?!」陶灼簡直覺得厲歲寒無法理喻,用胳膊撐著車門貝甜不讓她動,紅著耳朵扭臉瞪厲歲寒,「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我這人一直這樣。」厲歲寒看著他,「是你以前對我濾鏡太厚了。」
陶灼心想你還知道濾鏡,看來沒少網上衝浪啊!
「不是,你先松……哈哈哈你抓我腰!癢!」陶灼動來動去的不肯就範,厲歲寒輕輕往他肋下一抓,陶灼立馬哈著腰躬起來,控制不住地發笑。
厲歲寒看著他,眼角溫柔一彎,又看貝甜,手朝後一指。
貝甜一天能被這兩個大人煩死,二話不說從陶灼胳膊底下出溜下來,拖著她的玫瑰爬去后座。
陶灼被厲歲寒捉到門前,腳後跟再退就是輪胎,他沒地方站了,執著地讓屁股只挨上一小片座椅。
厲歲寒的車闊氣,吉普的車身本來也高,車門在旁側一擋,像一個漏風的小世界。
陶灼笑完喘了兩口,車廂里清淡的玫瑰花香縈在鼻端,他瞥著眼前厲歲寒的距離近到曖昧的厲歲寒,喉頭緊繃繃的不自在,想起上次兩人挨得這麼近,已經是他大四,厚皮厚臉地跑去跟厲歲寒合租的時候了。
「幹嘛呢你?」他踢了一下厲歲寒的小腿,讓他離自己遠點兒,「我追你的時候把你往車上摁了?」
「沒往車上摁,動手動腳你還動少了?」厲歲寒抬手撥撥陶灼的頭髮。
陶灼撇嘴,腦袋一別,又踢他一腳,厲歲寒笑了。
「你玩兒真的?」陶灼警惕地打量他。
「真不真心到底要怎麼用嘴來證明?」厲歲寒也有些無奈了。
「如果追到最後,我讓你醒醒呢?」陶灼很認真地問。
厲歲寒盯了他一會兒,沒說話,然後抬手將陶灼一環,輕輕地抱在懷裡。
他還是認準了我喜歡他。
陶灼僵得像只抻著脖子的鵝,從皮到骨頭都卡殼了,感到厲歲寒的下巴墊在他腦袋頂上,他的側臉則貼著厲歲寒溫暖的脖頸,這讓他的心無法自抑地跳起來,同時心裡有點兒說不來的難過。
洗衣液的味道倒是還跟那時候一樣。
陶灼抽抽鼻子,偷偷嗅了下。
餘光一轉,貝甜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