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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夏晚對於對方不耐的口氣並沒有過多的在意,她不慌不忙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徐徐說道:「聽你的語氣,我們似乎早就認識,可是,不瞞你說,在我眼裡,我們就是剛剛認識,對於我們之前的過往,我一點都不記得了。你說,我是不是摔下樓梯之後,得了臉盲症啊?!」蘇夏晚的語氣雖然是可憐兮兮的,可是,她的表情卻是不以為意,似乎是在談論別人的事情。
其實,蘇夏晚在剛剛恢復意識的時候,她就想利用蘇晚晚的記憶來梳理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可是不幸的是,她只是魂穿,並且穿越過來之後,只有屬於自己的以前的記憶,對於蘇晚晚的過往,除了她從空渺老人那裡得知的,其他的一無所知。對於書中其他人的認知,亦是如此。換句話說,就是她對於整個劇情走向的感觀,完全是二維的,沒有立體的認識。就像,此刻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只能憑藉著書中對於各個人物外貌的描寫,自己來加以判斷。所以,蘇夏晚剛剛說她得了臉盲症,並不是無中生有,雖然是偷偷切換了概念。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蘇夏晚會是這番回答,一時間有些怔忡。想到她剛才看到自己時,那副懵懂無知的表情,似乎覺得有些可信。可是,轉念一想,蘇晚晚是做什麼的?她是演戲的。姑且不論她的演技是否精湛,但是能入軍演藝圈,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本事的,所以,就不能排除「她在演戲」這一可能性。
只見他面部表情放鬆,看著蘇夏晚老神在在地說道:「嗯!聽你這麼一說,似乎有這種可能性。我聽說,臉盲症患者一般表現為兩種,一種是患者看不清別人的臉,另一種就是患者對別人的臉型失去辨認能力。既然蘇小姐說自己得了臉盲症,那還看鏡子幹什麼?反正你也看不清自己到底長什麼樣?」
蘇夏晚見對方這麼嗆自己,並沒有生氣,反而「咯咯」笑了起來。「嘿!聽你這麼一說,我好像得的不是臉盲症,因為我能辨別出你的長相。」蘇夏晚仔細地打量著對方,開口說道:「嗯,頭髮挺密的,沒有禿頂;眉毛挺黑,不是白眉大俠;眼睛炯炯有神,不是小眼聚光;鼻樑高挺,不是塌鼻子;嘴唇薄如羽翼,不是香腸嘴。總體來說,長得還算不錯。也不枉我醒過來之後,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沒有荼毒我的視覺神經。」
如果此時有第三個人在場的話,肯定會被蘇夏晚的這番評價雷到吐血,對方的長相何止是「還算不錯」,那是「相當可以」了。
蘇夏晚沒有在意對方此時的表情,仍是自顧自的說道:「既然我能夠辨認的出你的樣貌,這就說明我得的不是臉盲症,可是我又確實不記得你了,這是怎麼回事呢?」蘇夏晚半躺在病床上,低著頭看著潔白無瑕的被子,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聲音里滿是不解和迷茫,好似自己遇到了千古難題一般。
突然,蘇夏晚抬起頭來,衝著對方興奮地說道:「我知道了,我是失憶了!」好像自己失憶是多麼值得興奮的一件事。
對方如湖水般平靜的表情終於皸裂了,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其實,這是蘇夏晚早就想好的理由。畢竟,單憑長相,她對於書中各個人物的確對不上號,為了以防自己以後行差就錯,於是先下手為強,編造了自己失憶的這個理由。
「所以,能否勞您大駕,幫我把鏡子拿過來。我想知道自己到底長得什麼樣子。畢竟,女人對於自己的容貌總是很在乎的。」蘇夏晚眸中波光流轉,看著對方說道。
對方沒有立刻行動,定定地看了蘇夏晚幾秒鐘,然後走到病房門後的衣架上,取下一個紅色的lv手包,遞給了她。
蘇夏晚接過包,看見手包惹眼的大紅色,眼睛不自禁地抽動了一下,暗嘆原主的視覺承受力。她從手包里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里翻騰出了化妝鏡,然後懷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