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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後不會再寫了，」許際凡敲一下回車鍵，「這是最後一部。」

「什麼？！」方名震驚到直接站了起來，「為什麼？」

許際凡詫異的看一眼站著的方名，又恢復了平時的姿態，「不為什麼。」

「為什麼你倒是說啊，總要有原因！」方名焦急的看著一臉無所謂的許際凡，真想揍一拳。

「沒有原因，」許際凡沉吟的說，「就是……累了。」

方名咬著嘴唇看著許際凡臉上出現無奈又痛苦的神情，忍著沒再繼續追問，站了一會兒，坐回椅子上，拍拍許際凡正在點擊滑鼠的手背，「沒事，累了就歇歇，還有我呢，」

許際凡抿著嘴，被方名認真又堅定的話戳了一下，心裡莫名覺得舒坦些。

「你知道嗎，我有一個朋友，他特別喜歡你寫的小說。他是在大學的時候，看了你寫的文，後來就像許多腦殘粉一樣，一發不可收拾，再也沒有其他的人能代替你在他心裡的位置……」

「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沒有見過你的樣子，沒有你的任何信息，就是傻傻的喜歡了你三年僅僅是因為你寫的文……」

許際凡本來碼鍵盤的手速還很快，隨著方名的講述，慢慢的慢下來了，不是因為內容，而是因為方名的語氣，帶著苦澀，帶著自欺欺人……雖然方名講的時候是在笑著，偽裝的很隨意，但許際凡還是感覺到了……

「後來呢？」許際凡看著陷入回憶的方名，停下來追問。

「後來……」後來他就來找你了啊。

方名停頓幾秒鐘，「後來這次見面會他本來讓我帶他過來，但是我沒帶，因為他家裡人讓他相親來著，」

「……喔…」許際凡靠在椅子後背，像是真的相信了。

「你剛不會講的是你自己吧？」許際凡撐著下巴直視著方名的眼睛。

☆、溫柔？

方名本來悄然的鬆一口氣，冷不丁許際凡突然說出事實來，嚇得他心臟像是驟停了一秒又快速跳動，他都能感覺到胸腔震動的幅度。

「怎麼可能！你怎麼想的，」方名裝勢的回看著許際凡的眼神，手在桌子底下搓了搓。

許際凡看著突然肢體僵硬的方名，想著這小孩還真是不會偽裝。

方名看著一直在鑑別他話真假的許際凡，心裡越發沒底！

敵不動我不動。

「不是你就好，」許際凡離開椅子，在柜子里拿出浴巾去了浴室。

「…呼…」方名癱倒在椅子上，咬著唇瓣，在褲子上蹭著手心裡的虛汗，怎麼許際凡給他的感覺像是什麼都知道了一樣……

方名煩躁的抓著頭髮，自己現在就像是個慫貨，挨著許際凡的丁點事兒都能不知所措。

方名站在浴室門外五分鐘了，不知道為什麼要站著，是要解釋，還是其他什麼，等到許際凡開門，一臉驚愕的眼神看著他，方名憋了半天說了句，「尿急，」真是個傻子！

方名脫了衣服，開始沖澡，等到洗完澡也沒想出什麼對他有利的條件，唯一他能確定的是目前許際凡不討厭他。

方名回到臥室邊穿內褲邊偷偷打量著許際凡的神情，許際凡坐在床上，認真的看著雜誌，跟以往沒什麼不同。

方名走到床邊，正準備上床，聽到許際凡說，「吃藥沒，」

「噢，」方名應一聲，轉身去客廳吃了藥。

方名背對著許際凡側身躺著，一點睡意也沒有，開玩笑，他下午睡了五個小時呢！

身後許際凡除了時而快時而慢翻雜誌的聲音和平穩的呼吸聲，沒有其他動靜。

「許際凡，」方名閉著眼喊了一聲。

「嗯」許際凡答應。

「…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