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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素看了他一眼，打開了保溫桶，又去廚房拿了一個碗，倒出來一小碗，遞給他，看他慢慢喝。

隋何滿臉笑意，那眼神讓顏素覺得自己送的不是粥而是罕見美食。

鐘點工已經離開了，隋何的粥也喝完了。這期間隋何一邊喝粥一邊偷瞄顏素，而顏素則靜靜坐著一旁，思忖著待會兒要怎麼說。

&ldo;小素，謝謝你來看我。&rdo;

&ldo;不客氣。&rdo;

&ldo;這七年我假設了很多次，如果重來一次我會不會還做出和當初一樣的選擇，我想了很久，最終的答案還是會離開。&rdo;隋何看著臉色變了的顏素，趕忙繼續解釋道：&ldo;我說的離開不是分手，是出國。我還會出國，但死都不會分手。&rdo;

顏素看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ldo;當時年少，再加上我家裡那一攤子破事兒，我不能連累你。當初我提出分手是怕我萬一跳不出家裡的桎梏，還連帶把你也拉進那個漩渦，我不忍心。相較之下，才決定遠走他鄉。我以為過幾年我會把你忘掉，而你也會結婚生子。可我沒想到的是，自你之後，我無法再關注其他人。也許你不知道，我老闆曾經變相拉我相親過，但每次看到那些女人，腦子就只有你。也就那個時候我才明白，這輩子，我只有你了。除了你，誰都不行。&rdo;

關於隋何的家庭，顏素了解不多，但她隱隱知道一些。這些還是當年通過同學八卦了解的。

&ldo;現在，我想要重新追你，小素，如果你點頭，等我腿一好，我就去追你。你不用急著答應我，我有足夠的耐心，畢竟七年都過去了。我知道這些年你一個人肯定很辛苦，那天看你面對張森他叔的場景，那麼自信從容，我就知道這些年你肯定經歷了很多事情，不然也不會變得那麼多。以後，有我在，你可以不用那麼辛苦。&rdo;

一番話說完，隋何靜靜看著顏素，他有些緊張。這緊張感一如當年追顏素時怕顏素不答應的忐忑。

顏素一直低頭聽著他的話，半晌過去，顏素抬頭對他說：&ldo;你讓我想想。&rdo;

當晚，兩個人都失眠了。

顏素半夢半醒間仿若回到了高二那年。

那一年，隋何作為轉學生進了他們班。

之後的場景是光怪陸離的。

次日是周末，顏素沒有再去找隋何，而是回了一趟家。

下午她和江小白一起窩在顏素的房間裡閒聊。江小白最近過得很是瀟灑，在知道隋何出車禍這件事時，她先是關心了兩句，接下來就是一通責罵。

顏素看著滔滔不絕的江小白，不禁好笑又感動。她這護短至極的性子這麼多年過去依舊沒有變。

&ldo;小白，你說假如你是我，你會怎麼辦?&rdo;

&ldo;當然慢慢折磨折磨隋何，看他表現啊，要是表現不好立馬讓他有多遠滾多遠，要是表現得好那就再說唄。這些年我也是看著你這麼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雖說你不怎麼提，但我知道你心裡有他。&rdo;說到後面江小白的語氣愈發鄭重。

&ldo;本來就是他對不起你，你不用想那麼多，只管坐等看他表現就行了。哎呀，不聊這個了，走，帶你去我家，我之前出過給你帶的禮物還沒給你了。&rdo;

李銀華和顏建設不在家，顏素給她媽媽打了一個電話，就跟著江小白去了她家。

拿過禮物，顏素又在江小白家吃了頓飯才往公寓趕去。

剛好袁江在家，袁父就讓他送顏素回去。

回去路上，袁江看顏素不開口，就主動開口：&ldo;小素，你和隋何的事情&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