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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咬了一口。

爺爺：&ldo;我在……我在醫院呢。&rdo;

周思凡一瞬間腦子有些懵，甚至忘記了咀嚼的動作：&ldo;什麼……？&rdo;

&ldo;你身體不舒服？你哪裡不舒服？我馬上過來，哪家醫院？&rdo;周思凡慌了起來。

爺爺安靜了一會兒，說道：&ldo;不是我，是你奶奶。&rdo;

周思凡急道：&ldo;哪家醫院！&rdo;

爺爺：&ldo;人民醫院。&rdo;

周思凡掛了電話，說道：&ldo;我馬上來。&rdo;

掛了電話的馬上並沒有立刻馬上，周思凡把嘴裡的蘋果吐了，然後拿了手機和鑰匙出了門，打上車後他坐在后座，忽然發現自己還穿著拖鞋。

爺爺奶奶年紀大了，周思凡不是沒有想過他們可能會出現的狀況，但每一次設想，周思凡都會很害怕，於是就立刻停止設想，不敢真的面對現實。

周思凡心跳的很快，手也微微有些發麻，去了醫院後，見到爺爺，才知道奶奶身體從去年開始就不是太好，一周前終於住院了。

&ldo;你……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呢？&rdo;周思凡先去看了睡在床上的奶奶，又跟爺爺到走廊里說話，&ldo;這是我自己無意中發現，如果我不發現，是不是只有五一回來才知道啊？&rdo;

周思凡說著說著哽住了，只好咬住後槽牙，讓自己冷靜下來。

爺爺一副討好的模樣，仿佛又老了一些，他小心翼翼道：&ldo;你奶奶不讓說的，怕你分心，你在外面上班，工作又那麼忙，我們……我們幫不了你什麼……&rdo;

&ldo;但是最起碼……不想拖你後腿啊。&rdo;

&ldo;那你們也不用一直瞞著我。&rdo;周思凡難受地說。

&ldo;思凡。&rdo;爺爺緊緊抓住周思凡的手腕，老人渾濁的眼睛看著他，&ldo;思凡，你很苦啊，爺爺知道的……你爸媽從小沒在你身邊，別的孩子都能待在爸媽身邊，就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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