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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返回客廳，顏素已經不見了。

回頭一看，客房的門開著。

隋何走進去，就看到顏素正在將奶奶的被子、枕頭收起來。

&ldo;我給你換一套新的，你稍等一下。&rdo;顏素看他進來並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

&ldo;不用這麼麻煩，我也不困。&rdo;隋何不想顏素大半夜的還折騰。

&ldo;不麻煩，很快就好。&rdo;

顏素手裡動作不停，隋何嘗試去幫忙，卻被顏素攔住。顏素做家務時一向喜歡自己動手，不喜歡別人幫忙。

確實很快，不到十五分鐘，顏素給隋何換了一整套床品。從鋪的到蓋的，再到枕的，全部是新的。

隋何撐著下巴看顏素忙活，這幾年來每到除夕夜時的孤獨感就這麼被治癒了。想起去年這個時候，他一個人在異國，除夕夜還在公司加班，回到住所發現冰箱裡只有一冰冷罐啤酒，那一刻他覺得整個世界都是冰冷的。

此後，大概他不會再有以往的那種好似被全世界拋棄的感受了。

顏素收拾好，看著盯著她看的隋何，不由笑了笑，&ldo;怎麼，你也暈了啊?&rdo;

隋何晚上被顏宏灌了酒，要不是顏宏本身酒量不怎麼好，估計今晚隋何也得醉死。

&ldo;小素，我愛你。&rdo;說完將顏素擁進懷裡。

顏素，我愛你。

我願意用一生的時間去好好愛你。

此愛永不渝。

顏素回抱住隋何的腰，靜靜感受隋何的心跳以及他身上淡淡的酒氣。

顏素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只記得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隋何對她說新年快樂以及他愛她。

醒來時她是躺在自己的房間裡的。

大概是隋何把她抱進來的，拖鞋都不在。

昨晚，也不能算昨晚，應該是凌晨一點多的樣子，隋何親了她很久，從一開始動作輕柔到後來的熱烈而急切，他情動之下將顏素撲倒在床上。

顏素還在思想鬥爭要不要給他的時候，隋何卻止住了動作，開啟了蓋著被子純聊天模式。

隋何跟她說了很多，一開始她還能有回應，到後來到底是扛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就在顏素考慮自己是光腳出去還是讓隋何把鞋給她送進來時，房門被敲響了。

&ldo;小素，醒了沒有?&rdo;低低的聲音，是隋何的。

&ldo;進來吧。&rdo;顏素在檢查過自己的衣著後對著門口說。

隋何是拎著顏素的拖鞋進來的。

&ldo;該起床了，阿姨都煮好餃子了。&rdo;隋何將拖鞋放在顏素床邊，用另一隻手撫了撫她睡得凌亂的頭髮。

顏素家大年初一早上吃餃子，這是顏家習俗。

&ldo;你睡得好不好?&rdo;顏素抬頭看他。精神看著還好，就是兩隻眼睛周圍有淡淡的黑眼圈。

&ldo;挺好的。&rdo;這是他在顏素家住的第一夜，身體雖然很疲勞但精神卻很亢奮。

&ldo;你什麼時候把我送回來的?&rdo;顏素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ldo;凌晨五點。&rdo;抱著顏素睡了不到四個小時，怕李銀華發現顏素不在自己房間，在凌晨五點悄悄把顏素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ldo;啊?那你豈不是沒睡幾個小時?&rdo;顏素記得她閉上眼睛前瞄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當時好像已經接近兩點鐘了。

&ldo;沒關係，不困。&rdo;跟顏素在一起，其他任何事情都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ldo;不說了，我得起來了。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