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2/4 页)
“都怪我,若是那天多带些人或许就不会出事了。”蔺端认错的态度很好,陈桥都没能挑出什么毛病。
同一众人说将话祁斯遇累的够呛,最后多亏陈厌送走了来人,让她落得个清净。
可在真相没说出来之前,她根本不会有真的清净。
陈桥陈厌纠结得太过明显,祁斯遇看到他俩这副模样忍不住开口问:“你俩这是怎么了,怎得看见我醒了还不开心?”
陈桥并不巧妙地岔开了话:“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祁斯遇抬手指向伤口,如实说:“心口有些痛,旁的倒没什么。”
不等陈桥开口陈厌便拉了他一把,还向前凑了几分,细细解释道:“沈神医说了,这几日伤口痛是正常的。不过这一剑捅得颇深,你要多注意些,近期最好不要动武,不然怕是会伤到根基。”
陈厌一下子说了很多话,多的都有些不像他。但祁斯遇只是看了陈厌一眼,并没觉得有什么,关心则乱,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陈桥也看了陈厌一眼,这几日他们都避开了这个话题没谈,却不想这个木头疙瘩也学会了瞒天过海撒谎骗人这一套。
他只好顺着陈厌的话往下说:“是。你不用太担心了,好生养养,很快就会好的。至于生辰的事也还有我和陈厌,定会办的风风光光的。”
祁斯遇捕捉到了陈桥话中异常之处,问:“已经十一月了么?”
陈桥点头答道:“是啊。你昏迷了四天,今儿都是十一月初二了,再有两天就该是你的冠礼了。”
祁斯遇笑得苍白:“异国他乡的,还说什么冠礼,咱们几个聚聚便是了。”
陈桥陈厌当然知道祁斯遇说这话的原因,她是打心底不愿做男人的。
“伤害你的幕后黑手找到了。”陈桥想让祁斯遇心里好受些,很快另找了个话头。“是前朝大燕的遗脉。”
大燕是真正的盛世,它打破了一个和平的时代,又重新创造了一个和平的时代。偌大一个九州,却无人不在提起它时肃然起敬。
祁斯遇叹了口气,她只觉得惋惜。惋惜造化弄人,惋惜没人能逃掉命运。“那些黑衣人应该也不在了吧,倒是可惜了那些好功夫。”
“那个首领大概就是最后一个慕家人。”陈桥说得也有些沉重,毕竟他也曾是说着“只恨不是大燕人”的少年。
“原来这就是燕北孤剑的风采,有幸能见这么一遭,这伤受的也算值了。”
祁斯遇忍不住自我开解,对那位慕家人的死她心里还是有些纠结。她看了那么久的《燕北风云》,对大燕历史了解得比旁人更透彻。可更透彻也就更惋惜,慕皇那么了不起的人,他的国家他的后代都没能有个好下场。
她知道一步错步步错,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慕家后人明知先人是错,却还要将这些错一代代传下去。
陈厌站在她的身旁,冷声说了句:“成王败寇,逃不掉的。”
但那话并不只是说给慕家人,也说给了他自己,说给了他面前的陈桥和祁斯遇。
“这几日你都没有好好休息吧,你的伤可好些了吗?”祁斯遇的问题是陈厌意料之外的,但他还是立刻点头答道:“皮外伤而已,好多了。”
“阿厌,不管你平日里把自己当成什么,在伤痛面前你都得承认:你和我都只是血肉做成的人,不是铁打的剑。我会受伤,会流血,会疼,你也一样。你身上的血腥味儿,一靠近我就闻见了,别操心我了,回去好生休息吧,这儿还有陈桥呢。”
“好。”但只有陈厌自己知道的是,他转过身时眼眶微微红了。
祁斯遇又在床上躺了一日,蔺端也就跟着陈桥照顾了一天。一会儿剥荔枝,一会喝甜汤,若不是陈厌看得紧,怕是还要喝些梨子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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