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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間害怕激怒她,僵直了身體,不敢再退。
他不動,兩人間的距離自然不斷縮短,晏嘉禾放過看起來很好咬的薄唇,也擦過白皙的臉頰,向後清楚的看見黑髮間的一點紅,輕笑了一下。
咔噠一聲車門脆響,還不等池間反應過來,晏嘉禾在他耳邊低聲說道:&ldo;想什麼呢?該下車了。&rdo;
果然車已停穩,到了三十三中校門口。
晏嘉禾左手拉開車門的把手,側身將池間圈在後排右座上,羊絨大衣的下擺拂在他腿上。
車門已開了一條縫,可是車上卻遲遲沒有人下來,往來的學生和家長都好奇地看向車窗,可惜只能看見黑色鍍膜的反光。
窗外就是人來人往,池間終於紅了臉,拽住了書包帶,慌張地提醒道:&ldo;到學校了。&rdo;
晏嘉禾挑挑眉,&ldo;那又怎麼樣?你還沒回答我,你在想什麼?&rdo;
池間頓了頓,垂首低聲勸道:&ldo;別這樣。&rdo;
晏嘉禾懶懶問道:&ldo;別怎麼樣?&rdo;
池間搖搖頭,沉默半晌,再開口多了幾分祈求,不敢多說什麼,只是重複道:&ldo;別這樣。&rdo;
晏嘉禾真玩起來,很少讓人,她笑道:&ldo;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無非就是想讓我放過你。你猜,我會不會答應?&rdo;
池間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晏嘉禾卻惡劣地停了下來,不再向下說,對上他的視線,眸光鋒芒一露,仿佛穿過他的瞳孔,看透了藏在他眼後的,那些難以遏制的胡亂猜測。
兩個人離得很近,黑色的大衣和雪白的校服鋪在一起,空氣間充斥著薄荷氣味的乾淨凜冽。
他所有的東西鄧福都買成和她同一款,若是單獨一人的味道倒還很淡,兩個人交纏在一起,很輕易就能聞到。
這清寒的氣息蔓延開來,像是冰做的刀子,把玩在她手裡,又冷又鈍,慢且磨人。
池間被逼到角落,只得低低回答她,&ldo;我猜不到。&rdo;
晏嘉禾笑笑,抬了抬手,放在他的頭上,如願以償的擼了一把。
順滑和溫暖兼具,晏嘉禾摸到發尾,兩根手指揪著一縷彎過來,輕輕地戳著自己的掌心,幾分癢意一路上行,攀爬到心裡。
晏嘉禾笑了笑,又將這縷捻成了掃帚樣子,掃了掃周圍的頭髮,這些垂著的頭髮立刻支翹起來,像是被惡童攪亂了水塘後的漣漪。
池間被她拽得微微側過頭,挨著她的胳膊,身體僵硬,一動不敢動。
晏嘉禾淡淡說道:&ldo;你猜不到就是輸了,我應該有獎勵。&rdo;頓了頓,又評價道:&ldo;手感不錯。&rdo;
撈在車后座上擼了兩把之後,晏嘉禾才心滿意足地放他起身。
池間簡單地扯了扯微皺的校服,看了她一眼,跌跌撞撞地開門下車,背影透著一股子慌亂。
幸好在校門口耽擱了一會兒,已經是接近打上課鈴的時間了,並沒有什麼同學看到。
黑色的轎車平穩地滑入車流之中,晏嘉禾再次把手插在兜里,把玩著兜里的東西。
她的兜里常備著打火機和蝴|蝶刀,都是細長條的金屬,她把這兩樣東西在指間翻來覆去地折滾,壓住手裡殘留的溫意。
比想像中的感覺更好,錢好掙,人難得。很顯然,池間他,真的是物超所值。
晏嘉禾在車裡心滿意足,輕鬆加愉快,但是池間就不像她這麼愜意了。
直到他坐回教室的座位上,都一直臉紅心跳,看著捲紙也靜不下心,驀地手腕傳來僵酸,池間怔怔看了一眼,回過神來才發現,已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