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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都不行。还有,要悬丝诊脉。她的病若治不好,你们以后就别在京城混了。”底下回了一片喏喏的声音。
窝在被子里的弯月强忍住笑,外面的那个男孩,实在太有意思了。明明声音是个半大的小子,却强撑自己是大人,口气中还有抑制不住的任性。悬丝诊脉……不就是把跟细线绑到手腕上,再由拉线的大夫瞧病吗?那样也好,省的自己抛头露面。
“有劳公子挂心,小姐的病我们已经请大夫看了,静养些时日就好。还请公子回去吧。”红杏在屋内无奈地回道。
外面的人闻言,登时沉下脸:“若梨,这可是你的意思?大夫我已经带来,岂有半途回去的道理。你若不开门,我自有进去的法子。”语气中已经有很明显的威胁了。
弯月擦了擦满是梨汁的手,有点后悔将这个湿漉漉的东西带上床了。她掀开幔帐,在与红杏无奈的眼光交汇片刻后,她清了清嗓子,模仿若梨的声音道:“让他们进来吧。”
红杏摇了摇头,打开了房门。一个年纪轻轻的绿衣少年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战战兢兢的大夫。
“娘子别怕,我请来的大夫一定会治好你的病。”少年快步走到若梨床前,正欲掀开帘子,红杏快手阻止了他:“长公子,使不得,小姐的病据说会传染的。”
少年闻言,懊恼地看向紧闭的幔帐,回过头来对身后一众人说道:“还等什么,快来为我的娘子诊脉。”
众人忙应了声“是”,随即交给红杏一道红线,示意她绑在若梨的手腕处。红杏接过红线,缓缓走到床前,道:“小姐,难得长公子一片好意。不过……”红杏沉吟了一番,回头对着众人道:“此乃闺中,必要的礼还是要守的。还请诸位退到屏风之后。”
众人闻言,急忙退到了屏风外,惟有长公子还屹立在床前。
“长公子,还请你也……”
“我来看娘子,需要你那么多废话吗?”长公子斜了她一眼,见这丫头还算有点姿色,遂邪笑道:“莫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将来做个侧夫人吧。”
红杏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左相的长公子,玩世不恭,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红杏。”帐内传来虚弱的声音,一只手从帐内伸了出来。“那就有劳了。”弯月模仿着若梨的语气,尽量言简意赅。毕竟,她可不知道若梨以前是怎样称呼这位长公子的,可别在这里出了岔子。
长公子透过幔帐的空隙,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脸色登时变得灰白,天啊,他的若梨娘子,怎么会,会变成这副可怕的样子。面上全是可怕的斑痕与流脓,仿佛一堆到处游走的白花花的虫子。见惯了家中的丑女,可是,这么骇人的还是第一次见啊。他忙后退说道:“若梨妹妹果然病得不轻,还是先让大夫们看病吧。治好的本公子重重有赏。”话音未落,他迫不及待地向屏风那边移去。忽然,他的脚下踩到了一个圆圆尖尖的东西,下一刻,一声“啊”的叫声伴着重重的撞击声在若梨房中响起。弯月忍不住从缝隙中看去,只见那位嚣张的公子坐在地上,脸如酱紫色。他的头上顶着一只碎了的橘子,橘汁顺着他的发梢流了下去,滴答滴答地落在藏青色的长袍上。而他的身下,压着白花花的梨子和裂开了的橘子。整个人如同从垃圾堆中走出了般。可恶,这辈子他哪出过此等糗事,愤怒中,他站起身,狠狠踢向脚下的罪魁祸首。低头看时,一堆白色的果肉竟黏在了他的靴子上。那白白的东西,竟又让他想起了——虫子。惊慌之下,口中一股腥臭忽地涌了上来,他急忙冲到了门口。很快,门外传来了他的呕吐声,一声声,似是要把心肝都吐出来。
红杏淡笑着摇了摇头,若梨妹妹……那么快就改了称谓,看来困扰小姐多日的难题有望得解了。她将红线绑在弯月的手腕上,却暗中在线上使力。一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