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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止略吸了口氣，又恢復了從容平靜，看也沒看姜珩，提劍在他肩上一划，伸手&ldo;呲啦&rdo;一聲撕開了衣服，看到傷口沒有變成紫黑色，才又順了口氣：&ldo;傷藥呢？&rdo;

姜珩明顯覺察到沈止的狀態和平時不大一樣，捏起他的下頷逼他和自己對視，淡淡道：&ldo;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rdo;

沈止是真不記得自己還有武功傍身，皺眉搖頭，道：&ldo;你真想讓我擔心，也不用這麼下血本。&rdo;說著回頭看了眼阿九，見處理得差不多了，扶著姜珩慢慢上了馬車。

找到傷藥後，沈止還是不太放心地拿了解毒的藥丸，往姜珩口裡塞了一顆，大致地給姜珩處理一下，纏上紗布。

他的動作有條不紊，神情溫順又認真，姜珩原本不覺得痛，心中忽然一動，將頭挨到他的肩上，聲音低低啞啞的：&ldo;痛。&rdo;

沈止溫柔地笑笑，說出的話卻不怎麼客氣：&ldo;你該的，那種場面下都敢發呆。&rdo;

外頭處理完畢的阿九敲了敲馬車，低聲道：&ldo;殿下，您怎麼樣？現在先回府嗎？&rdo;

姜珩的手指在沈止腰側摩挲著：&ldo;無妨，回去吧。&rdo;

阿九辦事利索，應了聲便御著馬兒繼續往公主府去。

沈止處理完姜珩的傷口，推開他坐到一邊，低頭看著自己染了點血的手指，臉上一貫的淡笑消失無蹤。

特意中途換了輛目標明顯的馬車，走了一會兒就碰到了刺客。

他脾氣是好，但是還沒好到沒邊。

第19章

沈止憋了口鬱氣，一路上都沒同姜珩再說一句話。姜珩偶爾說句話，他都只微微笑著，笑意卻未達眼底。

回到公主府，沈止進了門就直接往自己的房間方向走，沒走兩步就被姜珩逮了回來。

原本想掙脫，目光暼到姜珩拽他的手是受傷的那邊，沈止的身子僵了僵，乖順地沒有再動。

姜珩拽著他，臉色平淡地同阿九說話：&ldo;……魚兒上鉤了，今晚辛苦點。&rdo;

阿九恭敬地拱了拱手。他穿梭在死人堆里，又沒姜珩的那點小潔癖，滿身都是血，臉上也染了點兒，笑起來時卻依舊慡朗‐‐也就趁著夜色，滿身血跡都不明顯，否則適才一路駕車過來，偶遇一個路人，明日京城就得炸開鍋。

沈止有些看不過去，掏出一塊手帕遞過去，眉目間都是水一般的溫柔：&ldo;滿臉都是血，擦一擦吧。&rdo;

姜珩面無表情地盯著阿九。

阿九吃了幾次虧，反應再遲鈍也知道姜珩又吃了飛醋，擦了擦冷汗：&ldo;不，不必了，多謝沈公子好意。上好的絹子，沾了血多不好。&rdo;

沈止本來想塞給阿九，看他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無言地收回帕子，還是沒瞅姜珩一眼。

姜珩抿了抿唇，眉頭蹙起，吩咐完阿九，就拉著沈止往自己的房間走。沈止也不反抗，等到進了房間，才輕輕甩開姜珩。

姜珩被他這副反常的模樣弄得心裡發緊，蹙眉問：&ldo;怎麼了？&rdo;

&ldo;出門時坐的那輛馬車。&rdo;沈止答得驢唇不對馬嘴，&ldo;是京中一家店裡的，很普通。&rdo;

姜珩已經猜出了他想說什麼，果然就見沈止抬起頭，盈盈笑著道：&ldo;下官還不知殿下有這般以身犯險的金貴精神，今日被跟蹤的就是後來換乘的那一輛馬車吧，出門時是兩輛馬車一同的？&rdo;

看他問得客客氣氣，只是那種令人頭疼的調調又出來了，姜珩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