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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珩默然了一下:&ldo;不礙事。&rdo;
沈止摸出藥膏,看了看快癒合的傷口,小心翼翼地塗抹上去,順口道:&ldo;礙事,怎麼不礙事?女孩子留個疤可不比男孩子,男人皮糙肉厚的……&rdo;
話未說完,他就被姜珩封口了
以唇封唇,相當有效迅捷。
這兒可是詔獄,姜珩這麼&ldo;香肩半露&rdo;地和他親密接觸,隨便來個人都得嚇一跳。沈止想退開,卻被按著後腦勺退不了,只能唔唔抗議兩聲,憑著記憶和直覺,有些彆扭地把乾淨的紗布一圈一圈纏了回去。
兩人都沒有閉眼,也沒有其他的舉動,兩雙黑眸近得可以看到眼中的彼此,一雙溫柔明淨,仿若浸水珍珠,一雙寒涼冷淡,幽幽涼涼。
沈止覺得自己的冷汗都要下來了,好容易結束,姜珩才放開他。他抿了抿唇,發覺確實是自己口誤,小聲道:&ldo;……小男孩也不能留疤,多不好看。&rdo;
姜珩沒理他,三兩下將衣物穿好,沈止又將有些亂的地方理了理。姜珩很自然地拽住他的左手,捋開袖子看到那條紅繩,語氣平淡:&ldo;我記得你說過,若是以後碰到送你紅繩的&l;小姑娘&r;,就會成親。&rdo;
沈止頭一次感覺自己完全擠不出笑容:&ldo;……&rdo;
他當然記得,面前這位主兒還祝他喜結良緣。
沈止揪心地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掄圓了巴掌往自己臉上呼。
真疼。
姜珩的手指慢慢摩挲著那根紅繩,繼續道:&ldo;我會等你想起來,只是別讓我等太久,靜鶴。&rdo;
他磁性微啞的嗓音叫出&ldo;靜鶴&rdo;二字時,似乎有意停頓咬重了音,聽得沈止的耳根都蘇蘇麻麻的,細細的癢到心裡,像是被蘆葦輕輕掃過。
沈止不甚自在地別開目光:&ldo;嗯。&rdo;
&ldo;還有,&rdo;姜珩皺了皺眉,&ldo;離衛適之遠點。&rdo;
沈止茫然:&ldo;為何?&rdo;
姜珩面無表情:&ldo;他長得太礙眼了。&rdo;
&ldo;……&rdo;沈止心道,你真是我的公主。
他啼笑皆非地點頭應了,姜珩的臉色才松下來,伸手撫了撫他的臉頰,&ldo;回去吧,我會回來。&rdo;
沈止再次點頭,心中也明白要將姜珩儘早撈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這是聖上遷怒下的詔令,並非像上次那樣,是北鎮撫司自主抓人。
沈止慢吞吞地走出詔獄時,衛適之正靠著牆望著遠方發呆,直到沈止繞到他身前笑眯眯地叫了一聲,他才猛地回過神來,看沈止的目光極其複雜。
沈止將鑰匙遞給他,眉眼彎彎的,黑眸溫柔:&ldo;多謝衛兄。&rdo;
稍稍一湊近,那股薰香混雜著淡淡藥香的氣息又飄了過來,衛適之一把奪過鑰匙,受驚的兔子似的迅速離沈止遠開幾步,想了想,憋紅了臉叫道:&ldo;沈靜鶴!&rdo;
沈止籠著袖子一挑眉,拖長聲調&ldo;哦&rdo;了一聲,站在衛適之面前,翠竹般挺拔俊秀。
衛適之看著他:&ldo;……&rdo;
&ldo;衛兄怎麼了?&rdo;
衛適之的臉都黑了:&ldo;沈靜鶴,你能別整天笑呵呵的嗎?一個大男人用什麼亂七八糟的薰香,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