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猤焚低吼一聲,以近乎虔誠的姿勢伏跪在地。冗為退後兩步,終於還是支撐不住,跪倒在地。
一道白光從宗祠中沖天而起,撒下一片晶瑩的光影,消失在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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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前,冗為從那個男人手中得到了這個,&ldo;怪物&rdo;。
一個不應該存在於世的怪物。
那條被染成紅色的西烏河旁,那個他明明看見已經死去的男人,毫髮無傷地醒了過來,舉刀砍向他。
男人並沒有殺死他,刀刺中了他的額頭,流出的鮮血填滿刀身的凹槽時,他像是從一個夢中醒來,卻又立馬進入另一個夢。這個夢中,仍舊沒有席禹教的眾人,多了那隻河中浮沉的死去的怪獸。
男人猛地一甩手,刀釘進了河中怪獸的心臟。
冗為懷疑他眼花了,可是他很清楚地看到,怪獸身上的傷口在癒合,以肉眼所見的速度。它就是河中心的一個漩渦,與清澈河水混在一起的鮮血,被一股力量剝離,重新回到它的身體中。
冗為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神跡的一幕。他活了四十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可今天的景象著實讓他難以置信,完全顛覆了以前他對世界的認知。
&ldo;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rdo;
冗為想了想,覺得這話是在跟自己說。
&ldo;剛才那個男孩,就是曾經柳家的大公子,如今的上凌宗宗主白冥容。&rdo;
冗為吃驚,怪說不得他看著那男孩眼熟。
&ldo;你看到的是我的記憶,二十多年前,我指點柳家大公子,拜了上一任上凌宗宗主為師。&rdo;男人輕聲嘆了一口氣,&ldo;罷了,也不是大事。&rdo;
西烏河重新恢復清澈時,怪獸也睜開了泛著紅光的眼,目光緩緩地掃過男人和冗為。冗為渾身發抖,被怪獸的目光掃過的時候,如同神睜開了眼,俯視眾生。
它口中發出很低的嗚聲,爬上了岸,伏跪在男人腳邊。
男人低身摸了摸它濕漉漉的皮毛,說:&ldo;本來你不應該看到這些。&rdo;
&ldo;不過既然是我污了你的河在先,&rdo;男人笑了笑,&ldo;那麼,它送給你,作為賠禮。&rdo;
&ldo;你說……什麼?&rdo;冗為驚訝地張大了嘴,有些無法理解。
這男人說要把這怪獸送給他?冗為閉嘴打了個冷顫。他現在只求男人能快點離開這裡,不要再嚇他了。
&ldo;它是覬獸猤焚,人界不應存在,被視為怪獸。&rdo;男人說,&ldo;但是它很嗜血,是個很好的殺人武器。人畢竟是太弱了,你最多可以使用猤焚的第二階段。&rdo;
&ldo;第二階段……它、它力量怎麼樣?&rdo;冗為結結巴巴地問。在聽到殺人武器時,他的恐懼被巨大的喜悅和貪婪覆蓋了。
絕佳的……殺人武器,他一直夢寐以求的東西。
&ldo;它的一步,可以將一個人碾碎;它的牙,可以咬開鋼鐵;它的皮膚,刀劍不入。&rdo;男人含笑看了他一眼,笑容意味不明。
冗為大喜,眼帶貪婪地望著忠誠地跪在男人腳邊的猤焚。
&ldo;我用你的血和它結成了契約,它只聽命於你。&rdo;男人看著清澈見底的西烏河,&ldo;它留在你的額頭中,需要時便喚它出來。&rdo;
&ldo;是是。&rdo;冗為忙不迭地點頭,笑得有些合不攏嘴。
&ldo;覬獸是個好東西,善用它,不可&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