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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平静了几天,但果然还是压抑不住内心蓬勃的对抗意念,不知道压抑后的爆发会是怎样的一个场景?陈珊珊倍感不安。
古意映狠狠的灌了一大杯水,希望能够止住她满腔的怒火,然而一看见酒庄回复的信件内容,她就巴不得把鲁觉民吊起来痛杀十回。
不能再等下去,她霍然起身,抓着一迭证据就往董事长办公室冲去。
正巧,鲁觉民开门走出来。
“唔,发生什么事情了?”他问。
古意映的脸色阴沉得像十二月的寒霜冰雪,一碰就会叫人冻伤。
“看你干的好事!”她一古脑儿的把东西全塞进他怀里。
鲁觉民随手看了看,轻挑着眉梢不以为件,“然后呢,就这样?”
“鲁觉民——”她气得大叫。
他低下头凝望她,“古意映,你就为了这些怒火攻心?未免也段数太低了。”
啥?他说她段数太低?难不成他这种卑劣的手法段数就高明了?
“你给我过来!咱们把话说清楚。”她扯着鲁觉民的手,死命的把人高马大的他拖往楼梯间。
别说她不尊重他是业务经理,至少,她没让他在一堆崇拜他的女性员工面前丢脸,虽然她很想!
霍然转身,双手交横在胸前,愤怒随着呼吸起伏偾张,“你知不知道我当初为了跟这些义大利佬攀关系,透过多少的管道,费尽了多少苦心?结果你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所有的关系给我破坏殆尽,还换来对方一句永不合作!怎么?你是存心跟我作对?”
“我只是表明我们的立场,做生意的对谈本该就是一来一往,总不能光他们一直在说什么原则立场,姿态摆得绝高,而我们却是一味的配合顺从。”
“但是你不需要狠狠的把对方教训一顿吧?”
“教训?我没有教训,我仅仅是表达我方的看法,如此而已。”
“还说没有,证据确凿,你知不知道对方有多愤怒?你知不知道永不合作意味着什么?”她手指凶狠的指着他胸前的那迭信件。
“当然知道,我也正有此意。”
“你——”古意映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觉得我们提出的条件太卑微,对方的态度又太高傲,即便我们争取到代理权,那又如何?只不过是一桩叫好不叫座的生意,费了一番工夫又不能有明显的获利,这样的合作对象不如不要,何必拿咱们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尤其是贴这种不过尔尔的冷屁股。成本价不超过五十元的东西,却要漫天喊价到一百,再加上海运、仓储……林林总总的费用,这种不利己的生意骆寰不应该做也不需要做。”
“价格本来就是慢慢磋商的,只要双方维持基本善意,我们就还有谈判空间,重点是先要争取合作的意愿,结果你的慷慨陈词把这些全都破坏了,我问你,你何必把后路给斩断?至少,买卖不成仁义在。”
她从来不把事情做绝了,谁知道日后会有什么变化?
“你显然还不懂义大利佬的做事态度,义大利佬开设酒庄是为了赚钱,不是跟你这东方小姑娘培养什么仁义,没有钱赚,连你是谁都不甩,还谈什么交情仁义,欧洲人的骄傲随处可见,唯有让他们打从心里的心悦臣服,这桩生意才是对我们有益处的。”
“狡辩、狡辩!”
“我这是就事论事——”鲁觉民也恼火了。
古意映仰着头迎视他深邃眸子,“我要你放手,别再干涉这些事情了。”
“办不到。”他俐落的回绝。
姣好的面容顿时蒙上一层阴霾,“你!”她的手指定在他鼻前。
“我是经理,决策的东西还是由我主导,不管你当初是怎么计画联系,只要业务部是我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