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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天地忽然開始了扭曲,無數空間的碎片剝離下來,整座大殿都變得支離破碎,看不見香爐,看不見桌案,看不見雲伯三人,無邊的黑暗中只留下那一幅越池上人的畫像。
「好詭異……」鈴鐺的聲音響起,小丫頭似乎有些畏懼,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感覺到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看著我們……」
周越沒有說話,他也有這種感覺,不知何處,有一雙眼睛用威嚴而神秘地目光審視著他與鈴鐺,那種目光讓他很不舒服,就好像獨自一人在野外被遊蕩的狼群盯上一般,而他的心臟卻猛然跳動起來,忽快忽慢,恍若潮起潮落。
「嘩——嘩——」
忽然,黑暗中響起了海浪的聲音。
潮濕、腥鹹的海風拂過他的臉龐,數之不盡的水流聲、浪花聲,在這片黑暗中匯聚,然後——
黑暗中亮起了光芒。
那吹拂的海風,是它的呼吸,那奔涌的海浪,是它的心跳,滔滔江河因它而奔騰,萬千細流因它而匯聚,這黑暗中的亮光,是海,是越池之中的這片大海!周越漫步海上,他憑空而立,好似成就了凝氣修為,但他卻知道,這不過是因為空中本就有一層看不見的地面罷了。
「少年人,是你在喊我嗎?」一個沉悶卻又充滿了生機,平靜中帶著一絲激昂的聲音響起。
很輕,卻直擊心靈。
周越卻不回答,只是默默地環顧四周,這片海面上一望無際,卻沒有一人,那個聲音則仿佛憑空出現,從四面八方來,又在四周的空間中迴蕩,他只好將目光落在了海面上唯一的神異之物——那張越池上人的畫像上。
那張祖師畫像就那麼懸在海面上空,無論那海風如何吹拂,畫像都紋絲不動,畫中的越池上人卻變了,那虬結的長須皆是消失不見,再看那畫像,卻是畫的一位面白無須的英俊少年。雖然相貌與那越池上人一模一樣,但周越心中有一種預感,這畫像所畫的少年絕非僅是年輕的越池上人,說不定就是此時將他招來之人。
「晚輩周越,不知何方高人喚晚輩來此?」周越謹慎地行了一個修士禮,卻沒有輕舉妄動,只是暗中運起凝氣勁。
「奇怪……我分明嗅到了非人的氣息,為何你卻是人類?」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卻帶著一絲疑惑,問道:「你的眉心……」
周越心中一凜,連那位越池宗的雲伯師叔都沒有發現鈴鐺的存在,此時卻被這個聲音一口叫了出來!
「你是誰?」鈴鐺見狀不再隱藏,而是主動向海面發出了一道真氣,隨後將這一道真氣炸散開來,將自己的意念向四面八方傳去。
那個聲音沉默了,似乎正在回憶什麼,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才緩緩說道:「我……曾經叫做東海。」
東海!
這個聲音竟然自稱自己為東海!
周越心中一驚,難道這片池中之海,成妖了麼?
「海?海都是你這樣的嗎?」鈴鐺小心翼翼地用真氣碰了碰腳下的水面,那水面卻起了變化!
「我不知道……」那個聲音戛然而止,那張憑空矗立的畫像發出了耀眼的光芒,一個與越池上人無比相像的少年一步從畫中走出,他的全身迴響著海浪的漲落聲,口中呼出潮濕的海風,身後負著一把由海水構成的兩掌寬的大劍。
少年輕輕一笑,低聲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其他的海。」
「就是你們將我喚醒的吧。」少年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自從他將我封印在這,已經很久沒有人和我說過話了……」
他?
周越心中一動,將這東海搬進越池之中的那人,可不就是越池宗的開山祖師,那位化虛境大能越池上人麼!
鈴鐺發出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