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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俊顏終於變了臉色,開口打斷了對方的煽情表演,語氣裡帶了一絲不耐:「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講正事。」
被喚作蘇穎的女人這才斂了神色:「太子妻妾都有了,可是安王府別說當家主母,連個妾都沒有。我也探過小主子的口風,他似乎沒有納妾的意願,所以我想讓你去向啟文帝請旨賜婚,將你的庶妹嫁給小主子做個妾室。」
夏銘安簡直要笑出聲來:「荒唐,我父母早亡,就生養了我一個,哪裡來的妹妹,更別提庶妹了。更何況要我真有妹妹能讓我向皇上請旨賜婚,我怎麼可能讓她去給人家做小?!」
蘇穎盯著他看,話也拖長了說:「自然是有的,我覺著,靜荷那丫頭就挺好。」
夏銘安止了笑,烏玉一般的眼直勾勾地看著對方,直教她看得心裡頭髮毛。「便如你所願,不管怎樣,小主子總是得娶妻生子的,這樣拖下去不行。要是賜婚不能成功,你就給他下`藥吧,決不能夠讓綿延了幾百年的血脈斷在小主子身上。」
此時此刻慕白在臥榻上睡得很是安穩,並不知道自己敬重的蘇嬤嬤就這麼三句兩句就決定了自己未來妾室的命運,不過他就算他知道,也不會開口阻止,因為這一場賜婚註定了就不可能成功。
慕白成年之後便可以上朝議事,朝堂之上多數是太子這一派的人,另一派則是貴妃張瑾娘家的勢力,他們是啟文帝用來制約厲家也是為太子能有個穩定江山的好棋子。
比起那些所謂的太子`黨羽,敏貴妃背後的這一幫子人顯然要對他客氣的多。
慕白對這些官員的態度卻並沒有太大的區別,統統是不冷不熱,不對誰輕蔑也不對誰諂媚。他在朝堂里的地位就該是這樣的態度,啟文帝給他安排的官位雖然看起來高高在上,但沒有半分實權。這樣的存在既不會被人輕視,也沒有什麼值得人巴結為之背叛太子的地方。
慕白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通過這些朝廷命官來站穩自己的腳跟,他的視線一直放在外頭。到現在也只是想著法子先離這個是非之地遠點,如果能夠有自己的封地,就算慕言繼承了皇位,到時候天高皇帝遠,哪怕對方上門,他也完全有把握把對方的士兵弄死在封地外頭。
正當慕白盤算著如何能夠讓自己的父皇把他送到他想要的那塊封地的時候,宮裡頭傳來個很是糟糕的消息,夏太傅給啟文帝遞了個私人的摺子,求的是一旨賜婚,為的是他的妹妹和他教過的學生,二皇子慕白。
據可靠的消息,啟文帝當時的臉色極其難看。把摺子都摔在了地上,這婚約啊,怕是成不了。
那張記憶里的臉這才浮現在慕白的腦海里,他倒不是心疼了這樁毀了的婚事,只是驚訝,那個本該是他婢女的靜荷,什麼時候竟成了夏銘安的庶妹!
☆、十五章
如慕白所料,夏銘安的摺子被駁了回來。不僅如此,啟文帝還大發了一通脾氣,說的是夏家庶女行為不檢點,和其他男子有染,別說是嫁給安王做個妾室,就連為奴為婢都是髒了安王府的名聲。
吉祥對那個被毀了名聲本可能成為這王府里的人的夏靜荷很是好奇,這幾天都顧著聽這一件事了,跟著慕白學起嘴來也是像模像樣的。
他捏著鼻子模仿慶來酒家裡那個胖胖的老闆娘:「以前可從來沒聽說過夏太傅有個妹妹,可是人家真要讓自家妹妹嫁進安王府,肯定要保證自己家的姑娘是個端莊賢惠,名聲清白的。想必那該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養在深閨里也應是個安分守己的。」
現在是刻意壓低聲音學那個有點凶凶的老闆:「你個婦道人家懂得什麼,當今聖上的家事也是你這人能夠非議的,還是去後頭盛你的酒,要是官差找上門來,當心他們割了你的舌頭。」
周圍漂亮的侍女都被他逗得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