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頁(第1/2 页)
但對上面前的人它們顯然沒那種骨氣了,儘管它們並不願意吃慕言手裡頭的一點也不精緻的吃食,可動物對危險的本能感應還是讓它們哆哆嗦嗦地啄了那一顆顆的鳥食。
不識相的話很有可能就被掐死了掐死了,侍衛和宮女是不會有膽子來救它們的!
兩隻鸚鵡在那裡不停地啄食,還得擔心自己啄痛了眼前人的手掌,它們之前已經被餵食過,肚子都撐得不行了,偏偏慕言像是得了趣,等它們好不容易吃完幾顆,又從桌子上拿了一些擱在手中平放著的白紙上。
「它們再吃就該撐死了,有這功夫來逗弄它們,還不如來替我解決亂臣賊子。」
慕白髮話把那兩隻可憐的鸚鵡從水深火熱中解脫出來了。他的話音剛落,鸚鵡就一前一後地飛離了鳥架子,落在了他的肩頭。尖細的鳥嗓子一唱一和:「不好吃不好吃!」「撐死了撐死了!」
慕白用指腹撫了撫兩隻鸚鵡圓鼓鼓的小肚子以做安撫。用了點力氣把幾份摺子扔到了慕言跟前的桌子上。他盯著對方堪稱天神鵰刻的眉眼,語氣甚是平緩:「國舅造反,朕可是聽說,他的身邊有個和長眠地下的皇兄差不多模樣的軍師,喊的還是誅滅朕這個弒父殺兄的亂臣賊子。」
說到長眠地下和弒父殺兄的時候,慕白的音刻意咬得有點重,眼睛始終都盯在對方臉部那方寸地。慕言的神色卻沒有多大的變化。隨意地攤開張摺子,看了幾眼便給了慕白回應。
「既然弒父殺兄,陛下又何必在乎這麼一個國舅,亂臣賊子處置便是。只是這平亂的人選陛下可有想好。」慕言用的是敬語,還是頭一次承認他的身份,只是這語氣倒聽不出半分恭敬之意。慕白對這一點也早就沒了盼想。
慕言要是能低下頭來對他恭敬,不是腦子壞掉了就是被換成了假貨。慕言是標準的天家人,在他的身上是根本沒有血濃於水可言。先帝和厲後對他夠重要了,死的時候也沒換來幾滴眼淚。
暫時的悲傷肯定是有,可這傷感很快就會被得到江山權勢的喜悅沖走。一個打著他的幌子的娘舅,他就更加不可能有半點兒心軟。
因此這極致俊秀的男人不過笑了笑:「亂臣賊子自然是要討伐的,不過請纓的摺子這麼多,陛下可有想好用哪一個?我覺著吧,蘇將軍就很不錯。」
蘇老將軍早就去了,這裡的蘇將軍自然指的是蘇之冉。
「不行,還是換成別的人去來的妥當。」慕白幾乎是下意識拒絕,然後很快地平復了情緒。
「為什麼不行?還是你怕他像記憶里那樣就死在了戰場上。」慕言的記性是極好的,那看到的兩年的軌跡早就被牢牢地刻在了腦海里。蘇之冉這個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惹他厭煩的人他更是不可能忘記。
原本這個時候蘇之冉是該死了的,如今卻好好的活著,雖然因為皇家的顧忌加上他自己的緣故尚未娶妻生子,但至少人還在,什麼盼頭都是建立在活著的基礎上。
雖然早就知道對方窺探了那一世完全不同的軌跡,可是兩人畢竟是不一樣的,這樣直白地說出來,慕白難免還是有些不適應,然而他只是望著對方的臉很自然地承認了:「我確實是擔心,所以蘇之冉不能去。」
請纓的摺子被駁回的時候,蘇之冉還特地進宮來找了一趟慕白,那個時候慕言也在,只不過坐在帘子後頭,蘇之冉進來的時候,有些滲人的視線就一直凝在他的臉上。
蘇之冉最後還是沒能勸說成慕白,只得表了忠心便退了下去:「無論陛下什麼時候用得上微臣,臣都必定全力以赴不負聖恩。」
兩個人的相處模式不知不覺已經變成了純粹的君臣,儘管慕白有意想要緩和兩人之間的關係,蘇之冉卻不肯。
私底下的時候,對方曾經說過:「微臣覺得,就現在這個樣子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