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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皇帝昏庸無道,聽說,現在還沉迷丹道,宮裡養了一群和尚道士,奢靡至極。於民生上,卻半點不上心。」小將話里滿是鄙夷和憤慨,「這種昏君,根本不配坐在那個位置上!」
酆無咎抿緊了唇。
「據說,那司馬承還專門建了捉妖衛,想方設法的要去捉妖。」
一旁容鈺聞言,眉頭瞬間緊緊蹙了起來。
司馬承為何要這般做?
人間亂世,自是最易滋生妖邪的。這些年來,各地都有傳出妖怪作亂的消息,在民間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小將可不覺得那司馬承建立捉妖衛是真的為了除妖,分明只是一收買人心的工具罷了。
「南地的百姓們不知,還真以為那捉妖衛是為百姓除害,殊不知,分明是為了滿足司馬承自己的私慾罷了。」他們也有探子潛入了皇宮中,自能知道一些隱秘的消息。
說到此,小將的面上有厭惡還有一絲恐懼,「那些妖根本不是被那些和尚道士滅了,明明……明明都被那司馬承給吃了!」
話落,酆無咎與容鈺的臉色齊齊沉了下來。
這些事,小將都知,身為主上的酆無咎自然也知。甚至他比其他人更清楚,因為,他便是從那黑暗的宮殿中逃出來的。
這些年來,他其實組織過不少次暗殺。
但是司馬承卻極其警惕,身邊的守衛更加森嚴。
不但如此,或許是因為那些被他吃掉的妖,司馬承自己的武力值似乎也變得越來越強大了。
無咎在武道上也算天賦異稟,且極其刻苦,又悍不畏死,雖只短短几年,可卻已經躋身高手之列。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傷不到司馬承分毫。
最接近的一次,他分明已經把劍刺進了司馬承的胸膛,可最後,司馬承非但沒死,甚至還反手傷了他。
無咎看得很清楚。
當時的司馬承手上竟然憑空生出了利刺,指甲更像是野獸一般,又長又利,若不是他及時躲開,怕是已經被那利刺割破了喉嚨。
自那次後,東方立等人便再也不許他親自參與刺殺了。
他不僅是一個身負血海深仇的人,更是靖王。于靖王來說,身上背負的責任比他心裡的仇恨更加重要。
他當初既然選擇走上了這條路,便沒有任何回頭的機會。
要麼大獲全勝,要麼死無全屍。
於他來說,再無其他選擇了。
青年眼裡的殺意濃烈的驚人,可眼底深處卻也是深深的痛苦。揮退了小將,無咎大步走回了帥營。
夜色已深,軍營里也變得越來越安靜了。
除了巡邏守衛的腳步聲,便只剩下了輕柔和煦的風聲與偶爾的蟬鳴,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極其清晰。
酆無咎躺在床上,卻是沒有半點睡意。
肚腹里仿佛被烈火灼燒了一般,嘔吐之意越來越濃,他終是再也忍不住,趴在床邊乾嘔了起來。其實平時,他是不會沾酒肉的,可是慶功宴不同。
為了不驚動守衛,他甚至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努力不發出聲音。
然而,就在酆無咎用力壓抑的時候,卻覺鼻間飄來了一陣清香。那香味極是獨特,只讓人心曠神怡。
飄進鼻間後,酆無咎只覺混沌的腦海清晰了不少,不但如此,那股難忍的嘔吐之意竟也被這香氣壓了下去。
「……是誰?」
他抬頭看去,可入目的卻只有空蕩蕩的帥帳,除了他之外,再無第二個人了。
凡人又如何能看透神仙的偽裝?
便是酆無咎目光清明謹慎,卻也不會猜到,他的帥帳里其實進了一個神仙。
「你是妖嗎?」
可即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