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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
大黄狗摇晃着尾巴跑到水生身边,瞪着狗眼歪起头颅看了又看,仿佛在鉴定那恶狼死了没死,恶狼一只前腿一动,大黄狗猛扑上去,狠狠咬了几口,见那恶狼停止动作,这才止住扑咬,表功一般地望向出现在水生身后的紫衫妇人,叫了两声。
紫衫妇人把目光望向溪畔的几只狼尸,最后投向骑在柳树上的十几名小童。
水生嘿嘿一笑,说道:“娘,不用看了,那三只恶狼都已经死了。还是娘的箭法厉害,一箭就把这只恶狼shè死,要是爹爹在这里,恐怕要shè上两箭才行!”
紫衫妇人听到另外几只恶狼已死,心中松了一口气,一眼看到水生背上的伤痕,一阵心痛,伸手在水生脑袋上敲了个爆粟,说道:“少拍马屁,你爹不在家就敢胡作非为是吧?谁让你和大牛带着小娟跑到溪边来玩的?要是被恶狼伤了怎么办?”
水生揉了揉脑门,委屈地说道:“娘,我最听你话了,我可没敢跑到溪边来,只是后来听到这里有狼,怕大哥受伤,才跑了过来。”
“哦!这么说我该夸夸你了?”紫衫妇人面容上似笑非笑。
水生咧嘴一笑,说道:“那倒不用,少罚我一天练功就行!”偷看了一眼母亲脸sè,似乎并不生气,拍了拍小胸脯,又说道:“娘这么历害,天天教我们学功夫,你儿子什么人呀,几只恶狼又算什么?根本就伤不到我们两个!”
紫衫妇人面sè一板,一把抓住水生左耳,提溜起来,说道:“是吗,原来我儿子都这么历害,可以上山屠狼了?等你爹下次出门,是不是要把你们兄弟两个给带上啊?”
水生连连呼痛:“娘,娘,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吹牛说大话,你千万别告诉爹爹知道,我再也不敢了!”
“哼哼,不敢,我看你什么都敢做,我问你,那两只小鹞子怎么惹到你了,你又干吗把它们捉下来?”
“那老鹞子敢把刘nǎinǎi家的一窝小鸡吃的一只不剩,我就不能把小鹞子捉下来送给刘nǎinǎi?”
“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还敢顶嘴?我就不信你捉了小鹞子是要送给你刘nǎinǎi?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给村子里的孩子们带来多大危险?那老鹞子要是守在村口,见小孩就啄,伤了人怎么办?”
“娘,娘,我错了,你就松开吧,要是不小心把我耳朵扯掉,还得去请大夫,多不划算呀?不如这样,娘,你先把我松开,等下我把两只小鹞子送回去还不行吗?”水生呲牙咧嘴,做出一副疼痛难忍的表情。
眼看大牛和其它几个小童跑了过来,紫衫妇人这才松开水生的耳朵,冲着水生屁股踹了一脚,说道:“是你说得哦,马上就去做,要是今晚以前没有做到,出了什么事,我打断你的腿!”
水生揉了揉红肿的耳朵,愁眉苦脸地答应道:“是!”想到辛辛苦苦费尽心机抓来的小鹞子转眼就要送回去,一阵不甘心,又想到那两只老鹞子的凶相,暗暗叫苦,心中思量着,该如何引开老鹞子,然后再爬上大杨树。
十几名村民手持叉棒,陆陆续续跑了过来。当看到两个村庄有五名小童惨死在恶狼爪牙之下,一个个心中难过,议论纷纷,好在那五名小童中,只有那名肥胖的小童是寒泉村人,而且父母皆未前来,村民们倒也不怎么伤痛。
大牛的母亲罗秋英,眉头却是暗皱。
劫后余生的众小童,看到亲人来到,纷纷扑入怀抱,有的是哇哇大哭,有的则兴奋地冲着家人说个不停,更多的是沉默不语,依然沉浸在后怕之中。
王庄离此有三四里路,死了四人,伤了三人,罗秋英只好让八名村民先把王庄的一众小童护送回村。自己则带着另外几名村民,背起死去的那名肥胖小童,抬起五只狼尸,回转寒泉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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