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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歡:「……你怎麼知道他不會?」
廖斂:「昨天讓他寫了,他說不會。」
王三餅蒙著校服,就露出一雙眼睛,嘴唇子氣得有點哆嗦。
……他就是再傻,也知道有些不能寫進作文里!他的良苦用心,廖斂是一點都沒感受到哇!
吳天順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別跑!給我等著!」
廖斂無所謂地道:「下來吧,我等你。」
他轉頭對王三餅兩人說:「你倆先跑。」
光仔瞬間就感動了,廖斂這是想一個人做事一人當啊!
「廖哥……你也跑吧。」
廖斂:「你倆跑得慢,我跑得快,我要是現在跑,吳天順下來就看不見我了,怎麼把他支開?」
光仔:「……」
正說著,吳天順穿著跨欄背心和短褲就沖了下來,手裡拿著一把掃帚,看樣是想好好教訓一把廖斂。
「小兔崽子,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光仔和王三餅顧不得那麼多了,撒腿就開始跑,廖斂慢悠悠地抬腳,還不忘回頭挑釁一句:「你當我傻啊?」
王三餅一邊跑一邊想:窗戶是廖斂砸的,人是廖斂罵的,他為什麼要跑?
身後吳天順的怒吼聲震耳欲聾,王三餅就是想停也停不了了,在吳天順心裡,他就是共犯啊。
幾個人很快就不見了蹤影,董眼鏡和劉喝茶到的時候,還能聽到遠處吳天順的怒吼聲。
兩人都穿著白色半袖襯衫和黑褲子,劉喝茶看了眼遠處問道:「怎麼鬧哄哄的?」
桂歡:「……吳天順在追著三個孩子打。」
劉喝茶皺了皺眉:「他不光窩裡橫,在外面也這麼囂張?孩子家長不上門找他?」
桂歡:「……那孩子,是留守兒童,家長在外面打工,家裡就一個舅舅。」
董眼鏡一聽這話,立刻就開始想像了,說道:「吳天順,可真不是個東西。」
兩人感嘆了幾句,董眼鏡抬頭,就看到了玻璃破碎的二樓,有個女人正在廚房裡打掃地面。
「吳天順家在幾樓來著?」
桂歡指著破掉的窗戶道:「就那家。」
劉喝茶睜大了眼睛:「窗戶怎麼碎成這樣了?」
桂歡嘆了口氣:「他打起人來沒個分寸,可能是打偏了吧。」
三人上了二樓,敲響房門,門很快就從裡面被打開了,吳梅怯生生地看向來人,看到桂歡,不由自主地湊近了她一些,小聲道:「姐姐。」
桂歡輕撫她的後背,道:「你媽媽呢?」
楊紅聞聲從屋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紙殼,裡面都是碎玻璃碴。
「你們是?」
楊紅臉上的傷還未消,眼睛微腫,側臉一片淤青,更別提她和吳梅胳膊上的傷痕,讓人看著就忍不住皺眉。
劉喝茶第一次見到楊紅本人,她自我介紹道:「我是社區婦聯的,想來你家了解點情況。」
楊紅聽到「婦聯」二字,先是愣了愣,然後讓出了一條路,垂著眼睛道:「我丈夫一會兒就回來,你們不能待太久。」
劉喝茶和董眼鏡走進屋,左右打量了一番,屋子裡不能說家徒四壁,但也差不多,客廳里一股煙味,一把挺大的木頭椅子,一台電風扇,衝著無人的椅子吹,一看就知道這是哪位的專座。
楊紅有些不好意思地拿出幾個塑料板凳,把電風扇調成了轉動擋,又要去給幾個人準備喝的。
劉喝茶:「別忙了,你坐下,我們聊一聊。」
楊紅:「我把玻璃碴子倒了就過來。」
董眼鏡:「玻璃怎麼碎的?」
自家的醜事不好往外說,剛才小男孩喊的那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