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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說著說著,陶心荷逐漸跟著直視吉昌伯,不避不讓,問心無愧。
她很快發現這點十分便利,她能從這男子眉眼中大致判斷出他下一句的走向,更有勝券在握之感,直到談妥辭別離府。
陶心荷喜滋滋與夫君感嘆,傳言吉昌伯平易近人,真見到了,感覺有過之而無不及。自己這一趟不負二嬸所託,想必後續也會順當。被顧凝熙摟住好一頓揉搓疼愛。
她所不知道的,是在她身後,吉昌伯府里,程士誠則看著顧夫人坐過的地方,久久沉默如山,心底翻滾如沸。
作者有話要說:
羞羞臉,小作者寫的,荷娘對伯爺的特殊意義,天使讀者們看明白了麼?
第23章
正月初七,天陰沉沉的,風雨欲來之勢,莫非今日會下起永盛三年的第一場春雨麼?
晴芳帶著追雲、逐月守在主子們正房外,有些不安地抬頭看天,只見烏雲不見日頭,判斷不準時辰,猶豫要不要催促起身。
莫家兄妹這對客人能按時上門麼?
屆時局面會如何?
晴芳其實不太明白,姑娘為何要請那兩人過府做客,尤其是那位莫姑娘。難道不是眼不見心不煩麼?
她與識書同時目睹過姑娘坐在莫家巷口的那個下午,還是識書通透些,對她拍著胸脯解釋道:「這還不簡單?夫人的意思是,莫姑娘,你來我的地盤兒好好看看,這男人,是我的!送鞋送襪的,白費功夫!」
晴芳見識了主子爺這段時日的變化,獨自去岳家送禮接人,掙銀兩帶姑娘逛鋪子,從不離府之人破天荒陪姑娘回陶府小住,更別提從閨房外擴大到時時處處的體貼溫柔,讓他們這些下人看了都臉紅心跳,晴芳發自內心替姑娘高興。
所以,她認同識書說的,主子爺和姑娘就是舉案齊眉的一對,誰也插不進去。
至於說姑娘請客是要對外人宣示,晴芳卻覺得不一定,姑娘若是生氣,也只會對主子爺撒氣,不會表露給外人,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吧。
聽到房內有了傳喚,晴芳打住思緒,招呼小丫鬟一同魚貫入內,服侍男女主人起身。
男主人那頭,只要給顧凝熙放好熱水,擺下衣衫,候命即可,他不許奴僕近身。
女主人這邊,陶心荷三年如一日穿薑黃色衣衫,熏沉水香,梳翹尾髻,也就是髮飾和首飾做些細微變化。
說來都是好伺候的,大家熟門熟路,很快幫主子們打整利落。
「夫君,你帖子上寫了辰時,對不對?」陶心荷懶懶地理著脖頸處高高立起的領邊,雙頰嫣紅嬌艷,嗓音不知為何微微沙啞,妙目從鏡中睇著顧凝熙,確認客人上門時辰。
顧凝熙點點頭,帶點擔憂地說:「莫家兄弟一直沒有回帖,不知道是不是疏忽忘記了。這幾日咱們也沒派人過去看看、問候個新年。且等今日吧。」
夫君溢於言表的牽掛就像是繡鞋裡鑽進去的小石子,惹人難受,畢竟牽掛的那頭,除了他說過的學問好友莫家兄弟,更有個對他來說獨一無二的莫七七。陶心荷張張口,卻未發一聲。
心情瞬間變淡,猶如不明不昧的天氣。陶心荷努力回想那日看到的莫七七側顏,加上晴芳轉述的其人容貌特徵,莫名生出了攀比之心,一頓精巧早膳用得食不知味。
莫七七,對陶心荷而言,像是落進熱灰里的豆腐,拍不得打不得,輕不得重不得,如何對待拿捏,讓她糾結不已。
看一眼慢條斯理進食的顧凝熙,標準的世家子弟行止模板,陶心荷咽下一口嘆息,泄憤似地用手肘上挑,杵他一拐,力道比她腦中設想的小了許多。
端著粥碗的右手穩穩噹噹,顧凝熙轉頭看著她粲然一笑,眼如燦星,唇如仰月,柔聲說一句:「今日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