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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芳念及此處,說道:「後來,主子爺應該回府跟您談過了。請容奴婢先轉達主子爺想說給您的話,他說,此生夫妻,生同穴死同棺,他的娘子,永遠只有您一人。」
陶心荷卻不以為意,按照她的理解來:「看來,晴芳你是知道,他要納妾了,對不對?顧凝熙是在莫家,當著你們的面,說要納妾的?真不害臊,廉恥之心何在。你既然知道納妾前因,再轉述他這些話,是不是也覺得,噁心又虛偽?」
言語畢,她攏了攏放在膝上的如意紋銀絲炭手爐,覺得真是冷。
陶府下人們也覺得冷,但是這份寒涼由雨意所激。看著僕從們覷機加了夾襖、襯褲,鼓鼓囊囊胖了一圈,陶心荷還有一點點羨慕,添衣就夠了,不同於她,是從骨子裡發出的冷意,用什麼都捂不熱的。
作者有話要說:
再一次思考,跟寶貝天使讀者們聊點什麼。
小作者寫到莫七七因為口鼻被捂住,罵「淫賊」會轉音成什麼字時,真的在無人處,自己捂住自己的嘴試了試,感覺大約是「硬則」的發音,所以用到了文中。
第27章
「晴芳, 你莫開口勸我。依你所言,莫家兄妹都生病了是麼?你從顧府過來的時候,顧凝熙交代了你這番話, 然後呢?他做什麼去了?「陶心荷從顧凝熙沒有親自追到陶府, 而是托丫鬟傳話,已經對他今晚的去向猜到了三分,此時冷笑一聲, 堵住了晴芳準備解釋詳情的言語。
晴芳猜不准, 主子爺答應莫七七後, 回府與姑娘是怎麼談的,但是很明顯談崩了。
她猶豫一下,吸取之前探聽主子行蹤被姑娘訓誡的教訓, 決定不要畫蛇添足, 便咽下了莫家見聞,低頭回答主子的問題:「姑娘別往心裡去。主子爺, 將府里馬車讓給奴婢來陶府, 他帶著識書、識畫騎馬去莫家了。」
陶心荷站起身來, 將手爐擱在桌上, 啞著嗓子自語一聲:「果然, 流連若此。他就要在那處過夜了吧。」
總覺得不安,晴芳即使沒聽清楚姑娘的話, 還是添補一句:「流光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守在莫家, 莫家兄妹一個病、一個傷, 主子爺不會做什麼的, 就是去照應照應。」
陶心荷已經厭煩起來, 什麼病、什麼傷,誰知真假?顧凝熙沒詳說, 晴芳沒細講,估計是小病小傷了。
為了惹顧凝熙憐惜,莫七七真是踩准了七寸。說不定設計了多久,實在用心,她陶心荷自愧不如。
可恨可惱的,是顧凝熙果然上鉤。納妾?就算對方垂死,難道就能許以妾位?在他們夫妻之間本不該有的妾位?
義妹是他提的,妾也是他認的,一次更比一次親昵過分,顧凝熙下一步,就是讓自己讓出妻位了吧?他對莫七七,用心之處遠勝過對自己,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罷罷,那人如何行事,與她無幹了。和離的決定不容易下,然而更不容易撼動。陶心荷想,在義妹上讓步過一回,事實證明栽了跟頭,人不能犯蠢兩次,及時抽身才是對的。
「晴芳,不用再說了。那些顧家、莫家事務,我再不想聽一個字,覺得耳朵都要髒了。你安生陪我在陶府住一陣子,待和離完畢後,咱們再做打算。」陶心荷轉身,走進淨房洗漱,想要儘快結束這紛亂的一天。晴芳依言湊過來,安靜地服侍。
月明星稀,顧凝熙此時正在莫家小院,他坐在莫啟屋內唯一那張椅子上。識書立於他身後。
莫七七坐在莫啟床邊,沉默不語地看著哥哥,腫脹紅紫的右半邊臉對著顧凝熙,讓他心頭如同扎了千根萬根刺。
莫啟還是昏著。他今日上午悠悠醒來,喘咳著呼喚「七娘」,半晌無人應聲,猛然覺得不對,一急之下吐血幾大口,下巴、脖頸和衣前襟被染得紅艷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