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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月講英文：&ldo;你們都不懂憐香惜玉，我懂，但沒有用，所以她哭。&rdo;

於戎陷入了沉思。阿篷道：&ldo;不過這次來得確實太突然了。&rdo;

林望月笑著看於戎：&ldo;因為我們導演在老家受了氣，只想立刻逃跑，逃得越遠越好。&rdo;

於戎一怵，不去琢磨阿麗的眼淚了，扯著林望月的衣袖，告誡他：&ldo;你別亂說話啊。&rdo;

他還是和他講普通話。

&ldo;難道不是嗎?你突然就回了蘇州，突然就買了兩張機票來了泰國。&rdo;林望月的目光在他臉上逡巡，帶一點幸災樂禍，帶一點好悠閒從容，&ldo;我猜猜，你和你爸吵架了吧?&rdo;

於戎把頭撇向一邊，拿起林望月的啤酒，喝了兩口，不快地問：&ldo;你知道什麼?&rdo;

林望月繼續講英文，聲音也變得從容，自在：&ldo;而且你的表現完全是一個自暴自棄的人，暴飲暴食，試圖用酒精，醉生夢死的生活麻醉自己。&rdo;

於戎沉下了臉，不接話。林望月另開了一瓶酒，喝酒。阿篷吃菜，阿麗回來了，看看於戎，坐到了原先於戎的位子上。

於戎把酒瓶放到了桌上，這一記，力道太重，桌面震動，一隻勺子掉到了地上，他想去撿，一看坐得很近的林望月和阿篷，再看那勺子，抿緊了嘴唇，什麼也沒做。阿麗去撿，彎下了腰在桌下摸索了好久，她才直起身。她抽了些紙巾擦勺子，把它放回桌上，夾了些魚肉，一小一口一小口地吃。她偷偷打量阿篷和林望月。

於戎憋不住了，說：&ldo;要拍的東西已經拍好了，我們下午可以走了。&rdo;

阿篷說：&ldo;那好啊!我們在高當住一晚吧，明早再回曼谷。&rdo;

於戎說：&ldo;我們趕時間，要是今天就能回曼谷就回去。&rdo;

林望月說了句：&ldo;不至於這麼趕吧，機票也還沒買吧?在高當住一晚吧。&rdo;他用普通話和阿麗複述了一遍。阿麗笑了笑，於戎便沒好說什麼，只得答應了下來。

吃完飯，收拾了東西，他們一行人就回了高當。小船靠了碼頭，蘇穩住了船身，於戎先下去，林望月跟著，他一隻腳往外跨，可人還回頭看著阿篷和他講著話，一不留神腳下踩了空，整個人失去了平衡，眼看搖搖欲墜。於戎站在邊上，沒有理會，沒有響。

他站著，看著。林望月噗通跌進了海里，他大笑了出來，向天上潑了幾把水，笑個不停。

阿篷找了間靠海的酒店，開了四間房，辦入住時，林望月問於戎：&ldo;你對我有什麼意見?&rdo;

他的手臂上還殘留著些水珠，他的褲子是濕的。他牢牢盯住於戎。

於戎扭頭看自己的證件，說：&ldo;沒有什麼意見。&rdo;

林望月不說什麼了。此時已經入夜，他們各自拿了各自的行李，各自進了各自的房間，各自休息了。

酒店的隔音並不好，於戎在房間裡給手機，相機電視充上電，就聽到有人敲隔壁的房門。林望月就住在他的貼隔壁。於戎走到牆根，貼著牆壁聽了聽。他聽到人聲說笑，說幾句，笑很久，接著又是說，又是笑的。

於戎去敲林望月的房門。

忘魂

第三章(下)(三)

他敲了兩下，緊跟著又是兩下，門開了，來開門的是阿篷，一手提著瓶啤酒，身披浴袍，頭髮有點濕，浴袍衣帶松垮垮地打了個單結，光著腳。他笑著問於戎：&ldo;要來一瓶嗎?&rdo;

阿篷擋住了於戎的視線，他看不到林望月，便盯著阿篷，指著屋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