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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在緝事府,在那裡比試,對方會規矩很多。」陸柏皺眉道:「而且在緝事府,也同樣可以閉門決鬥。」
「我聽說十里坡種滿了楓樹,下個月楓葉應該紅了吧,」陸雲笑著解釋道:「感覺在漫山紅葉中決鬥,詩意的很。」
「呃……」一屋子人登時啞口無言。
……
緝事府很快將陸雲接受挑戰的消息,傳回了謝閥。
德懋坊,是謝閥在洛北的四坊之一,閥主謝洵的幾個兒子便居住其內。緊鄰坊門的一戶深宅大院,便是謝洵長子、謝閥四執事謝舉的住處。
宅內的陳設布置十分豪奢,後宅中更是假山流水、錦鱗游泳,雖已入秋多時,卻仍鮮花似錦,綠草如茵。
一座敞開式的堂榭,正對著在這片如畫的花園。堂榭兩側的抄手遊廊,掛著各色鸚鵡、畫眉等鳥雀,叫聲悠揚婉轉,更給這畫面平添了許多生動之感。
堂榭以最上等的楠木為地板,正中擺著一個紫檀架子的整面珊瑚屏風。屏風前,端坐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夫人,左手邊則是個嘴上有傷的青年,正是謝夫人和謝添母子。
謝添對面,畢恭畢敬坐著個二十六七歲,手腳修長、神光內斂的男子,他便是向陸雲下戰書的謝波。
幾個模樣俊俏的侍女,手捧著茶巾、果品,無聲無息跪坐在一旁,小心的伺候著三人。
此刻,三人卻無心欣賞園中的美景,目光都落在那份緝事府送回的戰書上。
「那小畜生果然應戰了!」看著戰書上陸雲的署名,謝添便雙目噴火,咬牙切齒道。不得不佩服高門大閥的本事,被打落了滿嘴牙齒的謝添,此刻口中,卻又出現了兩排潔白整齊的新牙,白的都有些晃眼。謝添看一看謝波,冷笑道:「他不會想到,堂兄已經是玄階巔峰,地階之下無敵手了!」
「堂弟此言差矣,」跟飛揚浮躁的謝添不同,謝波氣度十分沉穩,比他更有世家子弟的風範。謝波修長的雙手紋絲不動,擱在雙膝之上,不動聲色道:「愚兄是到了玄階巔峰不假,但這天下,不知多少同道,都像我一樣卡在任督二脈這道天塹之下,比我強的比比皆是。」
「你只要比那陸雲強就成。」謝夫人也冷笑一聲。
那日在翠荷園的遭遇,是她母子平生僅見之奇恥大辱。把謝添抬回來,她向公公和丈夫結結實實告了一狀,本以為老太爺會勃然大怒,立即把那陸雲抓來問罪。誰知謝洵卻說她平日太過嬌慣謝添,才會讓這小子行事昏亂,早晚會吃大虧。還說這次得個教訓也好,不就是掉了一口牙嗎?總好過將來連腦袋都丟了!
聽老太爺的意思,居然是不追究那陸雲了。謝夫人哪能忍得下這口氣,等公公一走,便向丈夫哭訴,說我們堂堂謝閥正宗嫡系,卻被個陸閥的旁系欺負了,要是不把這口氣出去,自己就不活了。
謝舉知道老父是顧慮到,陸信怎麼說,也是謝閥的女婿。自家人鬧將起來,總是不好看。況且,陸雲一旦進宮伴駕,說不定運交華蓋,就能平步青雲。所以本著『少樹敵、多交友』的一貫宗旨,不想追究此事。
但謝舉被謝夫人纏的沒辦法,何況他也心疼兒子,咽不下這口氣。便允許謝夫人打著自己的旗號,在族中找個合適的人選,好好教訓一下那囂張的小子。當然,前提是不能給他惹麻煩,免得在閥主那裡沒法交代。
謝舉是謝閥的武衛執事,對閥中子弟大都有半師之恩,而且謝閥的部曲護衛、家兵家將也全都聽他調遣。有他這句話,謝夫人母子就可以,放手從謝閥在京城的幾萬人中,挑出一個最合適的人選來,對付那個叫陸雲的小子!
之所以說是最合適,而不是最厲害,是因為謝閥的宗師不可能摻和這種小孩子胡鬧。那些身份地位不亞於謝添的精英嫡系子弟,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