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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么的分明,计秀娟!他有点发懵,极力回忆着,记忆连不成线,像断了的璎珞。
她用手绢擦拭着两人脸上的泪渍,看他神情恍惚,解释道:“我看你酒喝多了,跟过来的。”
“我刚才……”袁野说不出口,自责和愧疚充盈了他的内心,人家关心你,你竟然趁机轻薄她,害得人家泪水涟涟,他赶紧坐起身,动作太猛,头一阵昏眩,砸在地上,脑瓜嗡嗡地,竟没有感觉,这摆头大曲确实喝太多了。
计秀娟将他的头揽进怀里,悄声地说:“你没把人家怎样,我不怪你。”
她的眼帘羞得染上胭脂色,附耳说:“我是自愿的,你要人家,我……”,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前,袁野看着头顶上的一线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计秀娟抬起头,脸上露出一种坚韧的表情,看着他的失魂落魄,反而宽慰起他来,“我不后悔,我只求短暂得相拥。”
袁野心乱如麻,不能给人家承诺,说什么话都是一种虚伪。
“你现在觉得好受些吗?以后少喝点,当心自己的身体。”她的口吻充满了关切,让他情已不堪。
“你先走吧,让别人发现我俩在竹林里,说出去难听。”袁野当然明白在这个封闭的山乡,他俩孤男寡女从竹林里出来,意味着什么。
“我不怕!”她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咬住嘴唇,不让委屈的泪水流出来,他担心什么?还不是不愿和她在一起吗?真正相爱的人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她冲出竹林,一股劲跑到寝室里,捂在被里大哭一场,眼睛哭得红肿,晚饭也未出来吃。
袁野看她走后,靠在毛竹上,愣了大半晌,计秀娟确实是个好姑娘,长得秀秀气气,而且也善解人意,可她只是个乡聘人员,找了她,难道自己就在这山乡等一辈子吗?再出来,他能替她找个稳定的工作吗?他一个人能舒舒坦坦养活一大家吗?他违心地和陆蓉相处,不就是想冲出这个山乡吗?他觉得自己心里装满了阴暗和自私。
袁野在办公室出现,刘建德惊奇地叫:“所长,你中午到哪儿去了?不少村干部要和你打招呼,找不到你。”
“酒喝多了,我在竹林撒了一泡尿,睡着了。”袁野半真半假地说着,又问他,“酒席上没什么事吧?”
“乡里人倒没说什么,只是公安局人到所里来说你小气,让他们喝摆头大曲,让你下次重请。”
袁野笑了,他知道公安局几个老哥酒喝得不入口,这摆头大曲上头得很,不然自己也不会倒在竹林里,他说:“这些家伙嘴就是刁,不过这么多人,他们也不能特殊,让他们体会农村派出所酒的滋味,也长长见识。”
“胡指导呢?”袁野问。
“胡指导被公安局人放倒了,撘他们车回家了。”程德芹脸上的绯红还未褪色。
张侠凑到跟前,小声地嘀咕:“所长,今早上收了八万块礼金。”
“有这么多?酒喝多了也不亏,还了半幢楼的债。”袁野情绪亢奋起来,这是他成立所以来最大的一笔进账,没理由不高兴。
“凤凰村黄大胆还送来一千元。”张侠补充道。
“小康村嘛,送一千元也不算多。”袁野想这个狂傲的家伙扭过弯来,不知是谁说通了他,自然他主动示好,自己也不能过分难为他。
“票都开了吧?”袁野关心地问。
“不管他们要不要,我都开给他们了。”张侠误会了袁野的意思,还表白地说,“刘书记在旁边监督,一张都不少。”
“我不是不放心你,开票不开票,这是原则性问题,他们回去票做不做账,那是他们的事情,只要我们开了票,不管哪一级来查,我们都是公对公,没什么可怕的,经济上不能丢任何小手给人家逮,以后时间长了,一笔账对不上,都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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