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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琢挑眉,等著她說下去。
「哲理的山路十八彎,哲理的水路九連環……」
「你是逗哏嗎?」他扶額。
「我是個被生計耽誤了的喜劇人。」
他好像沒聽清,「……計生?」
「生計!」她橫眉,「……還有車貸!」
他提醒道,「葉訊有什麼問題?」
「他不單純。」
「誰單純?」
「我啊。」
刁琢移開目光,好像沒聽見似的。
「唉!我剛剛說到哪兒了?」
「不知道。」
她想了想,故意倒回最開始的對話:「哦,說到你……要叫外賣?你叫啊,大點聲。」
「我沒瞎,看得出葉訊不單純。」刁琢凜然,無意跟她開無聊的玩笑,「但我們只負責搜尋、探路和人員的安全。至於其他人單不單純,跟我們的義務毫無關係……」
巴雲野饒有興趣地問:「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他知道你給他的氧氣袋裡是什麼。」刁琢直直盯著她,因為跟葉訊比,她確實很單純。
單純的女流氓。
「這樣啊……」她很遺憾地聳聳肩,跳下床,「我要回去了,你不送送我?」
「兩步路,還需要送?」論鋼鐵直男如何憑本事單身第二彈。
她回身,厚著臉皮,「不肯送,那就是想挽留?」
刁琢站起來,用力把煙塞回煙盒,「我送送你。」
一副避之唯恐不及。
巴雲野用鼻子重重哼了一聲,快步往外走。刁琢虛送幾步,先一步紳士地為她開門,趕人意味明顯。
「謝謝你的口香糖。」
「晚安,巴爺。」嗓音醇厚低沉。
巴雲野微抬抬下巴,顯出些倨傲來,手悄悄往後一移,咬牙蹦出幾個字,「晚安啊,刁隊長。」
說著,忽然衝著他重重一捏。
刁琢整個人都僵住。
巴雲野走在回房的路上,活動活動左手,剛才的觸感仿佛還留在手心裡——渾身看著硬邦邦的,屁股還真有彈性。
「操!」刁琢的暴吼響徹走廊。
該死的巴雲野早就走到自己房間門口,半個身子隱在門口,伸手出來,食指勾一勾。
有本事來呀。
刁琢簡直想掐死她。
第二天一早,早飯本應是藏區千篇一律的包子豆漿麵條。難得的是,巴爺找到一家陝西人開的早點店,藕粉一樣粘稠香甜的八寶粥驅散了早起的睏倦。說來很神奇,本應該像胡辣湯和秦腔一樣粗獷的陝西人,做起粥來卻比江南一帶更加軟糯和甜香。
男人們都吃得格外賣力,在大家的交談聲中,巴雲野聽說,刁琢是西安的。
「嘿,我有機會去西安的話,你帶我去吃肉夾饃吧。」巴雲野無賴地說,「我一頓能吃8個。」
這話把向桉嚇了一跳,「你吃得下?」
她又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一語雙關,「我什麼事干不出來?」
刁琢全程故意當沒聽見,心裡想掐死她的念頭又冒出來。筷子在麵湯里又攪幾下,熟悉的油潑辣子味竄入鼻腔,他想,她這種猶如脫韁野狗的性子,別說肉夾饃,大活人到了她嘴邊,恐怕也是有去無回。
葉訊依舊假惺惺地在喝紅景天,隨口問了巴雲野一句:「中藥的作用還是比較慢的,你常年在高原跑,能不能推薦點特效藥?」
「每個人對藥物的反應不一樣,別人吃了有效的,葉總不一定。您還是喝紅景天吧。」巴雲野回答,「等進入羌塘,一路海拔不會低於4500,大家又要開車又要找人,晚上可能也睡不好,體力消耗很大,對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