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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貴很傷心,卻再也不敢火上澆油,只能緊緊抱著侍菊任由她發泄這四年來的一直壓抑著的情緒。
直至今日,幾人方才明白,小竹子這般處心積慮究竟是為了什麼!
很快阿聯也找了來,一五一十告訴了萬錢,今日在富安發生的事情。
當萬錢聽到說少筠五萬引鹽全數由鬼六押在海上,只等岸上一聲令下,就悉數入海時,他深吸一口氣,看了看一旁緊閉著的房門,來到何文淵面前,反覆斟酌之後說:「那案子、四年前那案子!你知情?或、你授意?」
何文淵原本木訥,一聽這話眼睛當即迸出怒火:「欲加之罪!清漪小腳、手無縛雞之力!怎能證明!」
「狗官!你說什麼!」,侍菊一聽這話,又跳起來,扯著桑貴吼的聲嘶力竭:「要什麼證據!當日萬爺、元爺和竹子在悅來客棧訂盟,你白來摻和一腳,樊清漪還給你吹過笛子!焉知不是那時候就勾搭上了!後來你怎麼拿到的我家裡私下的帳冊,你心知肚明!就是樊清漪那狗娘養的給你的!可樊清漪怎麼拿到的,你是不想問還是假裝不知?她一個內幃裡頭的賤婢怎麼拿得到家裡外帳房的東西?哼!樊清漪是小腳呀!可她的胃口比天還大!可憐你們這群全沒有心肝腦子的臭男人、急哄哄的爬上她的床、還為她說話、誇她天上僅有、地上絕無!」
何文淵搖搖欲墜,心裡不能承認的、不敢承認的,在現實面前碎如齏粉!
侍菊卻還沒有放過他,拼了命的要掙開桑貴,掙不開就罵:「狗娘養的下作官兒!你說什麼欲加之罪!樊清漪她先跟郝老四睡了才能活命,中間還不知道跟誰睡了才能到咱們家!到了咱們家充著高貴,少嘉少爺碰她一碰就要死要活!一得了機會就哄得少原少爺上了她的床,外邊又勾引蔡波!最後才是你!何文淵!你睡了四年的女人把你當做收破爛的!你還說她手無縛雞之力!」
何文淵真的站不住了,他臉色蒼白的扶著旁邊的門框,指節發白。
萬錢聽了侍菊的話,順便一捋,前後得知,原來桑宅里水那麼深!出了一個明面上的小竹子,還有一個攪得兩淮天翻地覆的樊清漪!如今想來,這樊清漪當初乃是教坊司一介官奴,最後幾乎改寫命運,實在也不是尋常人物!昔日之郝老四、賀轉運使,隨後之桑氏二少爺、桑氏大管家蔡波、最後的何文淵……這姑娘感情是一路踩著男人的身子爬上來的,最後找到合適的主家了,轉身一把火,前邊用過的男人全弄死了,還讓何文淵誇她溫柔體貼!就這手段,稱一句女中梟雄也毫不為過!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今日何府上郝華演的這齣聲東擊西,足叫樊清漪身敗名裂遺臭萬年!萬錢又往前一步:「何大人,我的人告訴我,今日少筠海上那一批鹽僅有千引。可見少筠只想震懾你鹽使司衙門,迫使你們兌現已經簽署的合約。但是五萬引鹽在七月以前已經在兩淮各處碼頭全部秘密出海,押運者是一名海盜頭子,如鹽使司衙門再有異動,逼得桑氏狗急跳牆,海盜或將其走私他處,或鑿穿船底全部沉沒,屆時你、肖全安,必死無疑,國將大亂!」
何文淵定了定神,喘了兩口氣:「少筠、拿了五十萬兩銀子,居然還有五萬引鹽在手?她何等富貴!她有這富貴為何還這般處心積慮行事?時至今日!拼卻我的性命、全力以赴你的資財,又如何保她?」
「可惜你一直不知漁村一案何等事關重大!」,萬錢感喟:「桑氏大管家蔡波死在漁村,當初必定是遇到了少筠,少筠因此得知始末。她既知始末,豈能安享這巨額財富?何伯安、這四年,她想的就是如何報仇!」
侍菊聞言輕笑兩聲,滾下淚來,摟著桑貴的手臂說道:「不止竹子想報仇!我也想、蘭子也想!為了報仇,蘭子嫁在北邊,柴叔遠赴關外,就因為你們逼人太甚!我們全部的人擰成一股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