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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件難以啟齒的事情之後,何文淵選擇了啞巴吞黃連,選擇了與她榮辱與共,因此給了她一個強烈的、叫她欣喜若狂的信號:何文淵對她有情,以至於難以割捨!
意識到這一點,樊清漪不得不更加恨桑少筠!若她不搞的那麼滿城風雨,她與何文淵,該是如何的神仙眷侶!若非如此,她與桑少筠或者還可以老死不相往來,就此終結糾纏!可是,此事一出,她與桑少筠之間,唯有你死我活了!
燭火明亮,樊清漪鏡前照紅妝,手上那一盒九花養顏膏泛著潤澤的光彩。
她拿指甲挑出一點來,抹了額頭、雙頰、翹鼻和下頜,然後纖纖玉指輕輕按揉,直至整張臉都香氣四溢。她滿意的看了看鏡中精緻的臉龐,嘴角輕輕一勾,便是一抹勾魂攝魄的笑容!
忽然間,門外狂呼炸響:「殺人啦、殺人啦!」
緊接著,房門被爆開,丫頭扶門喘氣:「殺、殺人啦!夫人快看看去吧!二少爺、二少爺……」
樊清漪一愣,騰地一聲站起,衣袂層層瞬間掀倒了那盒名貴的面膏,濺了一地的瓊脂玉露!她微微皺眉,卻是顛著小腳,一搖三晃、婷婷裊裊的奔了出去!
內幃大堂上容娘子夾著樊清漪親自養育的二少爺恆中,警戒的縮在誰也拿不住她的角落,手上一把鋒利的剪刀,眼中儘是狂亂的神色!
寧悅魂飛魄散,只扶著丫頭哭道:「你是何人!你可知這兒是哪兒!你、你不要妄動!你要什麼、只管說、只管說!」
容娘子負隅頑抗,卻帶著刻骨的仇恨瞪著寧悅:「樊清漪、你這個賤人、你出來!」
寧悅呆了呆,滿心的著急變成了不可置信!樊清漪、你究竟有做了什麼?!你簡直是宅門裡的大禍害啊!
正說著,樊清漪扶著小丫頭趕了出來。眾人一見她,恍如見了蒼蠅般退避三舍!寧悅咽了咽唾沫,掃了清漪一眼,又勸容娘子:「你、你是桑家人?再有什麼也該翻過去了,咱們有話好好說好麼?」
容娘子理也不理寧悅,只盯著樊清漪,極端冷靜、極端殘酷:「昔日是你把我騙到萬花樓、任由那些男人糟蹋的!所以我聽聞竹子也這般算計你,叫你受千人騎萬人跨,我心裡真痛快!你搶了我的男人,害了我一家,我本該殺了你填命!可我聽家裡的,也忍著了!如今你還害了我兒子!那我拼了這條命不要,也要你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兒子慘死在你面前!好叫你記得,你這樣禽獸的東西不配做娘!」
樊清漪看著自己親手養大的兒子被容娘子死死夾住,連哭都哭不出來,又聽了這番話,終於目瞪口呆!
容娘子就這般冷冷的看著樊清漪、旁若無人的將手中的剪刀牢牢握緊,然後,慢慢的、慢慢的,用力、再用力的划過恆中的脖子!
恆中劇痛,尖利的哭聲劃破夜空,擊碎所有人的心!
寧悅尖叫一聲,大哭著倒地!
樊清漪就這般看著恆中的脖子溢出血來,只覺得自己的眼睛瞎了、耳朵聾了。
容娘子未曾心軟,更沒有手軟!那把剪刀慢慢的劃著名,一頓一挫間,血肉模糊!
寧悅受不了了,哭著爬上去:「不要、不要啊!稚子無辜啊!你停手!」
容娘子冷笑,高舉剪刀,猛地一划!
受盡折磨的恆中慘叫一聲,頹然而逝!
「啊!」,樊清漪跟著兒子一聲慘叫,一屁股跌坐在地,臉上的淚水什麼時候流出來的,她早已經忘記了。身下的羊水什麼時候破了,她也早已經忘記了!
寧悅心上一空,坐在地上,全然沒了力氣。
容娘子冷冷的丟下恆中的身子,舉著剪刀走到樊清漪面前,笑笑:「看見了?記得了?你兒子怎麼死的、你要一輩子記得喲!」
樊清漪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