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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抿了下唇,卻沒說是做什麼用的。
接下來幾日,徐洛音一直忙於做冬衣,紅裳綠袖在旁幫忙,不過那匹天青色的綢緞卻沒動,一直放在一旁,落了一層薄薄的灰。
前去清河圍場的前夕,她終於做好了冬衣,讓人送了出去,這才拿起那匹綢緞。
出神許久,她這才開始裁剪,準備做一個竹葉紋香囊。
香囊好做,她的女紅也極好,不消半個時辰便能完成,可她卻一針一線繡的極慢,心中盛滿歡喜。
月上中天,終於剪斷最後一根絲線,塞上早已準備好的香料。
燈下,天青色綢緞散發出瑩瑩光輝,她小心地拂過竹葉紋,想像著他腰間佩戴著這個香囊的模樣,唇邊的笑便怎麼都止不住。
「阿音,給誰繡的香囊?」
面前的聲線平緩無波,徐洛音卻忍不住顫了下,下意識將香囊藏到身後,囁嚅著喊了一聲娘親。
燈火葳蕤,徐洛音將香囊捏的死緊,垂眸望著母親越來越近的身影。
纖瘦的影子落在美人榻上,將她包裹在陰影下,無端有些壓迫感。
她的心跳愈發快,卻強撐著,抿著唇不發一言,不能告訴母親,絕對不能!
白氏盯著她看了半晌,坐到了她身側,蹙眉問:「阿音,你可是有了心上人?為誰繡的香囊?」
「沒有的事,娘親,」她輕聲道,「我、我繡著玩的。」
白氏便不再說話,垂眸打量女兒。
方才走過來的時候,她臉上還有未褪的紅暈,唇角也帶著笑意。白氏是過來人,自然清楚姑娘家的心思,她這副模樣,分明是有了心上人。
若是一時害羞,情急之下將香囊藏起來也是應當的,可是她如今將唇瓣咬的幾欲出血,襯得面色愈發有些不正常的白。
想起這段日子她頻繁出府,不知去見了什麼人,白氏的心沉了沉。
頓了下,白氏莞爾笑道:「阿音,有了心上人又不是什麼壞事,害羞什麼?讓娘親看看你繡的香囊。」
可她喜歡上的那個人,對爹爹娘親來說就是壞事啊,徐洛音有些痛苦,卻還是將香囊拿出來了。
白氏面不改色地將香囊拿在手中,一邊誇讚她的女紅一邊暗想著送給誰最有可能。
可思來想去,依然沒什麼人選。
「娘親,其實我不是想送給某個人的,」徐洛音故作鎮定地開口,「我想著,若是在圍場遇到了合心意的男子,便將香囊送給他,天青色人人都能用,竹葉紋也是最簡單的紋路,應當不會出錯。」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她緊張地舔了下唇,有些忐忑地望向母親。
白氏輕嗯了一聲,笑道:「難得你主動一次,那我便不多干涉了,你早些睡吧。」
說著她站起身要走,徐洛音叫住她:「娘親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不是什麼大事,明日再說吧,」白氏隨意道,「天色不早,我也得去歇著了。」
離開慕音院,白氏卻沒回去,而是去了徐洛川的院子。
見屋裡亮著燈,她便推門而入,入眼卻見一向不愛讀書的二兒子竟咬著毛筆寫著什麼東西。
見她過來,竟與女兒一樣慌忙把東西藏到身後。
白氏:「……你又藏了什麼?」
「又?」徐洛川很快鎮定下來,嘿嘿笑道,「娘,你找到父親的私房錢了不成?」
「當然不是,是阿音……等等,你爹還有私房錢?!」
徐洛川懊悔地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將那張紙團成一團塞到袖子裡,這才殷勤地上前,討好道:「娘親深夜駕到,有何貴幹?」
白氏睨他一眼,淡淡道:「若是有了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