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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他會一些武功,有自保的能力。」
見他說完這些便不說了,徐洛音被吊足了胃口,著急道:「然後呢然後呢,你快說呀!」
沈韶終於開口:「他沒有用張全這個名字,而是化名林成。正是因為查這個,所以才耗費了許多時日。」
徐洛音愣了愣:「為什麼要化名?」
「這也是我所疑惑的地方,」沈韶眉宇緊皺,「按理來說,參軍之後有了戰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他隱姓埋名又是何必?」
徐洛音猜測:「難道他以前坐過牢?」
「不是,我查過卷宗了,雖有幾個名叫張全的犯人,但全都不是他。」
思來想去,徐洛音嘆了口氣,道:「夫君,不如咱們去問問雲婆婆吧。」
反正坐在這裡干想也沒什麼用。
不過在她看來,這件事似乎並沒有多重要,或許雲婆婆只是見了她之後想起了自己的丈夫,所以才如此激動,至於為何化名林成,斯人已逝,再追究這些也沒什麼必要了。
沈韶笑道:「你覺得雲婆婆會告訴你嗎?說不定連雲婆婆也不知道她的丈夫為何要這樣做,我先留心查著吧。」
徐洛音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想起一事,連忙問:「對了,那張全最後怎麼樣了?」
沈韶笑容漸收,片刻後才緩緩道:「他立了功,官職一直在升,只是後來在一場戰役中死了。」
徐洛音有些唏噓,雖然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但是還抱著萬分之一的活著的希望,只是再看看一直孤身一人的雲婆婆,她就知道這個可能性為零。
她不想再問什麼了,低聲道:「夫君,以後去雲記,咱們千萬別提這件事,我怕雲婆婆傷心。」
沈韶微微頷首。
天色不早,徐洛音站起身,道:「夫君去書房吧,我先回去了。」
沈韶淡淡應了一聲,望著那道窈窕背影消失在黑夜中,一直緊握成拳的手終於緩緩鬆開。
他淺啜一口清茶,忽的想起與徐洛音的初見。
面色驚惶的少女拼命往前跑,身後還有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婦人如影隨形,許是力竭,又或許是被石頭絆住,她趴在地上,神色絕望。
沈韶自然不會見死不救,從暗處現出身形,那個婦人見到他穿著官服,早已跑的無影無蹤。
他無暇去追,蹲下身望著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徐洛音,她不住地哀求他不要殺她,眼淚糊了滿臉,將臉上的灰塵洗去一半。
他脫下衣裳蓋在她身上,溫聲道:「你別怕。」
她看了眼身上的官服,這才淚水漣漣地抬起頭,露出一張清麗容顏,然後便昏死過去。
沈韶便將她帶了回去,讓丫鬟們伺候她梳洗沐浴,等她醒來,又告訴她安心住在這裡,等她的家人來尋。
她便端莊地道謝,向他行禮,問他姓甚名誰,以後好報恩。
他說了名字後,徐洛音一陣沉默,然後將自己的姓名和盤托出,他這才知道他救下的是徐家的姑娘。
他愕然了一會兒便不在意了,救誰都是一樣的。
後來徐洛音離開,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他們不算相熟,他也不想挾恩圖報,況且他們兩人之間隔著的是世仇,不如做陌生人。
只是那時他還不知道,他與她的羈絆那樣深。
一年後,他升了大理寺少卿,回京的路上問起如松近日京中發生的事情,這才得知崔同煊要成親了。
他嘆息一聲,不知是哪位姑娘這樣可憐,如松便道是他救過的那位徐姑娘。
恰巧回京那天遇見徐洛音,他便提醒了她一下,她的婚事自然被擱置了。
他沒有再過多地關注她,因為他很忙,更讓他覺得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