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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來工作的啊。」以理所應當的語氣,五條悟說,「這裡有個特級咒靈,不祓除可不行。」
「……那你昨天幹嘛以特別興奮的語調問我去不去北海道?我還以為是度假呢,明明就只是為了工作而已!」
「把工作全部做完之後,剩下的時間不就等同於度假了嗎?」
「這可不一樣啊。我覺得你出發之前起碼要告訴我一下你是來……算了,現在再糾結這種已經發生的事也沒意義了。」
「你幹嘛這麼在意這種小事。」
「因為你沒有提前告訴我嘛。」
「我覺得沒什麼必要提前說。」
依然是理所應當的語氣,聽得是之皺緊了眉頭。她鬆開了五條悟的手,往旁邊跨了一大步,也不說什麼,就只是快步走著。
這莫名出現的距離讓五條悟有些無所適從,當然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悶悶不樂了。但五條悟知道,她這是生氣了。
對於她的脾氣,五條悟已經了解得近乎可以說是了如指掌——畢竟,再過不久,他們交往的日子就要以「年」作為計數單位。
至於如何處理小女朋友的脾氣,他當然也是了如指掌。
在小脾氣出現的前期,應該冷漠以待才是,否則任何說出口的話語都會變成助燃劑,讓她更不高興。
秉持著這一想法的五條悟,直到抵達了旅館也沒有和是之多說幾句話。是之自己當然也沒有開口說些什麼的意願,脫下外套放好行李箱後,就窩到了房間角落的小矮桌旁,看起了自己帶來的書,根本不願意用心欣賞一下這間和室房間的精緻設計,對於窗外的風景也滿不在乎。
五條悟依舊穿著厚重的大衣,心想是之的小脾氣大概是快要進階到第二階段了。
第二階段該做什麼,他當然是心知肚明,只是現在根本沒空。
「我要去調查那個咒靈了。」他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長,「一起去嗎?」
「不去。你自己小心一點。」
雖然是冷冰冰的回答,但末尾卻追加了一句溫暖的叮囑,看來她也沒有很生氣嘛。
五條悟安心了不少。不過,還沒能猜出是之的小脾氣究竟來自於何處,他暫且不能徹底安心。
可直到處理完了「棘手」的特級咒靈,他還是毫無頭緒。他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不對的話,真要說起來最多也就只是拽著她一起來工作了而已,可事實上是之也沒付出任何實質性的勞動。
所以到底在生氣什麼呢?想不明白。一頭霧水的五條悟回到旅館。天已經徹底黑了,偏遠小島的黑夜又格外昏暗。這個季節的白晝總是短得可怕。
五條悟在玄關處站了一會兒,耐心等待著殘留在身上的寒氣全都被空調風吹走,這才走進房間。是之依然窩在那個矮桌旁,書已經快要看到結尾處了。五條悟走到她身旁,與她一樣盤腿坐在榻榻米上,歪著頭好奇地盯她手中的書。
原來這是一本懸疑小說,已經看到了講述作案手法的環節,就算是對前情一無所知,五條悟還是勉強看明白了。
看完尾頁的最後一個字時,是之恰好合上了書。書頁揚起的風撲在五條悟的臉上,吹動了額前的幾縷髮絲,害得他習慣性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是之,你生氣了嗎?因為我拉著你過來工作?」
啪——
她把書丟在桌上,把自己丟進了五條悟的懷裡。
「嗯!生氣了!」她緊緊地抱著五條悟,悶在懷抱中的聲音聽起來分外沉悶,「真的生氣了!但不是因為你拉著我過來工作。」
五條悟輕撫著她的腦袋,莫名覺得自己的動作很想是在安撫著一隻毛絨絨的狗。
「那是為了什麼?生我的氣不要緊,但要讓我知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