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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助理接棒,叉腰,升調,開腔,「意什麼外呀?那台子那麼危險,你們做過安全測試嗎就敢讓我們小池往上爬,哦倒是姚奕軒踢我們小池那腳真挺意外的,你跟我說這算什麼誤會,我誤會他腳上長了眼不會踢到我們小池是嗎?」
秦女士入行十幾年,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藝人助理,險些做不好表情管理,「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小姚不是成心的,你這紅口白牙的就是污衊!」
「是不是成心的大家心知肚明!秦姐也別跟我整這套虛的,今兒這事說不攏,事關小池的安危,我們不可能妥協,請回吧,小池要休息了!」
當事人像個傷透了心原地自閉的孩子,攥著毯子低著頭,一個眼神也不給他們。
兩人只得離開。
「砰」地一聲響,車門重新關上,好似閉幕的信號。
池稚寧眨眨眼睛,收起將出未出、恰到好處的淚花兒,輕快地把毯子一掀,兩條長腿悠閒地疊起來,抱怨道:「他們來得那麼慢,我臉痛死了。」
楊純把冰袋給他敷上,心疼道:「真讓他踢到臉了?怎麼不躲啊。」
「那天看粉絲給我p了個家暴妝,挺有意思的,我看看……」池稚寧對著鏡子打量了一番,「效果不錯,明樺見了會心疼的。」
池稚寧得天賜一副好皮囊,五官精緻俊美,白面紅唇,星眸細眉,稜角分明,時時發散著朝氣蓬勃的少年感。楊純與他朝夕相對,偶爾還會不願錯過地多看幾眼。如今添上殷紅的擦痕,腫得不明顯,倒是足夠惹人心疼。
池稚寧問:「消息放出去,熱度給夠了沒有,明樺那邊能不能看見?」
楊純說:「足夠啦,照少爺你的要求,通稿著重渲染傷情,別的不管。姚奕軒那邊還來公關,誰要給他們眼神了,可笑。」
池稚寧自動屏蔽閒雜人等的名字,催促道:「你再查一遍私人手機,都一個小時了,明樺怎麼沒動靜?」
楊純一看私人手機上沒消息,便不正面回答,哄他:「凌總畢竟要管那麼大一個傳媒公司,聽說昨天才從北美飛回來,這會兒可能顧不上看內地新聞,你別心急。」
不急才怪,池稚寧心裡一計較,「那你叫人來把我腿包紮上,不,打個石膏,拍下來我發朋友圈。」
他又把冰袋丟開,不敷了。
楊純無奈道:「可你這是扭傷,固定上也不好。」她家小少爺是練過的,身上有防護,摔得又有技巧,壓根不會動真格。
「誰說的,我骨裂了。」
「……」行,您說了算。
楊純叫自家全才型保鏢進來包紮,見池稚寧左搖右晃渾不在意的樣子,生怕少爺又出什麼損招,道:「內部消息,姚奕軒的經紀約快到期了,他的工作室正跟凌總的樂凌傳媒談,凌總有個秘書不是正管著藝人經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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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漸沉時,池稚寧的保姆車開動,駛離錄製現場。
楊純把他送到伊北別墅區。
池稚寧不讓人扶,就這麼一蹦一蹦地往十幾米外的大門走,臨進門時還在挨了踢的右臉上狠狠擰了一下。
玄關的燈亮著,主人在家。
起居室呈明燦金色,正中是風格復古而華麗的寬樓梯,池稚寧扒著扶手往上蹦,動靜在空曠的室內顯得大極了。蹦到一半,樓層中間的平台上出現一個挺拔高大的身影。
男人穿著一絲不苟的深灰色西裝,戴一副純黑色半框眼鏡,五官俊逸,鼻峰高挺,唇形很薄,有些平,氣質清雋又肅冷,直視著人的目光略帶銳利。
他年紀稍長,風度及氣勢更盛,只靜靜立著,就傾出上位者的威儀。
一個星期沒有見面了。池稚寧先是看呆了,回神後鬆開扶手,就這麼單腳立著,表情委屈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