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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全当耳旁风,吹过就过了!”
晚歌轻轻一笑道:“你这傻丫头,我们都到秦家两年了。若是她的话我都记心里,恐怕早就被怄死了!”
两年前,晚歌嫁到秦家,嫁給秦文声。说是妾,其实过得连下人都不如。她不是秦文声喜欢的人,也不是秦家喜欢才娶她过门。她嫁到秦家,只是因为父亲欠了秦家一条命。
今日秦文声娶正房妻子,秦家人却要她这个连妾都算不得的人来布置新房。为气她也好、报复她也罢,这两年的时光里这种事就跟家常便饭似的。
想想,她也只是一笑而过。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还会怕多割几刀吗?
“秋禾,我去外面挂灯笼。”晚歌搬过梯子,提着灯笼爬了上去。
“小姐你小心点!”秋禾冲她说了一句,又往床上洒着花生、红枣、瓜子、桂圆。两年前慕家的变故,让这个慕家大小姐对这些粗活已经是得心应手了。每每想到这,秋禾都心疼不已。
梯子上的晚歌踮起脚尖,似乎梯子还是短了些,她怎么用力都挂不上去。她刚想往边上挪一点,重心就不稳,梯子忽然倒了一边。
“啊……”她惊叫一声,条件反射般地闭上眼睛。摔倒的疼痛没有如期而至,她跌落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缓缓睁开眼,对上那双疏离中,总有些不明意味的眼睛。
☆、第二章 庭院深深深几许
四目相对,却是无言。秦文声一身大红的中式喜袍,在晚歌眼里有些刺眼。看惯他西装革履,忽然穿得这般喜气,对他似乎有些陌生了。
想到这,晚歌忍不住在心里自嘲一声。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她又何曾熟悉过。
一个名义上的姨太太,住在秦府最偏远的一间小屋子里。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也许秦文声根本就不屑碰她。平时见到他的机会也不多,偶尔遇见,他只是微微点头。
在这对她充满敌意的秦府,这个对她冷冷清清有些疏离的丈夫,却已经是整个秦府里面对她最好的了。毕竟他没有像他家人一样欺负她,偶尔还会对她不温不火地说上一句话。
“你没事吧?”他淡淡地问到。
“没事。”晚歌摇摇头,他这才将她放下。
秋禾从房里跑出来,确认晚歌没事后才向秦文声行礼道:“二少爷。”
秦文声微微点头道:“你们在这做什么?”
秋禾语气有些控制不住的愤慨:“在二少爷的院子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给您布置新房了!”
秦文声有些不明意味地望了一眼旁边的晚歌,只见她粉颈低垂,神色淡淡。看不出心思,也看不出悲喜。秦文声忽然笑了一声,拉高声调道:“布置新房?你们两?”
晚歌淡淡道:“怎么?二少爷是怕我们弄什么手脚吗?”
秦文声没有回答,他转身朝那院子里那两株石榴走去。半晌后,他才幽幽道:“听说这两株石榴树是从你们慕家移过来的?”
晚歌垂首冷笑一声:“是慕家的没错,却不是移过来的,而是夺过来的。”这个夺字,咬得极重。
秦文声没有怒意,反而点点头笑道:“哦,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那么你……自己呢?”
晚歌仰起头,初升的太阳很耀眼,她闭上眼道:“我不为自己而活。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所以,何必问为何而来。”
秦文声站在石榴树下,他身后是铺天盖地的蔷薇。清晨射入院里的第一缕阳光,隔着淡淡的薄雾,映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那寒星般的眉目,变得很模糊。那刀削般立体的轮廓变得很柔和,甚至那声音都像是被晨雾柔化了。他轻声唤道:“晚歌。”
晚歌身形一僵,有些意外。过门两年,这个名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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