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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之说博大精深,在内者,为气敛、神聚而不散漫,此即心气之中定也。在行功中务须先有意动,既而气动,再有形动,可见气势绝非虚谈,其中大有文章。
有若实质的天爵气以杨天行为中心形成一个真元旋涡,那铜镜似乎受到了强大的阻力,移动速度立刻降了下来,被后面尾随而至的天爵气逮了个正着。天爵气化作无数的丝线将铜镜包裹了起来。
铜镜似乎心有不服,虽然被天爵气包围住了,但突然间光华大盛,无数的银光从镜面上射出,天爵气似乎力有不及,包围圈逐渐扩大,眼看着就要被铜镜的强光冲破。
杨天行再不迟疑,双手齐扬,十道金色气丝立刻透指而出,如狼似虎地将铜镜包了个严严实实。
可怜那铜镜自以为灵性无比,没将杨天行放在眼里,却不知眼前这个看似平常的美貌年轻男子是个彗星般崛起的绝世强者,此时身处十一重天爵气的围困之中也只有徒呼无奈了。
杨天行见那铜镜略为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反抗,心中一喜,试探着将天爵气收回,见那铜镜突然变成了一块凡铁,光芒尽失,重重地掉在了地上,发出铿锵的撞击声。
杨天行苦笑连连,心叫不妙,捡起铜镜打量了一番,脸色难堪地信手放入了手镯中。他没想到那铜镜竟然“临死不屈”,自散灵性,变成了一块再普通不过的镜子,让他白忙一场。
说起来,杨天行还是太过急于求成,没有经验,要是换了另一个高手他就绝对不会如此蛮横地贸然出手企图强行收服,若是试着和宝物先行沟通,难度就要小很多。要知道,越有灵性的宝物就如同人一般,也有尊严,杨天行乍见之下强行出手,自然把双方的立场摆在了对立的位置上,铜镜拼死反抗也就顺理成章了。
杨天行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心生悔意,不过他生性豁达,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铜镜一去,这石室中仅有的东西就只有那张云案和那本冥王诀了。杨天行对冥王诀没有什么兴趣,那是冥界的东西,他得之无益。
最后看了石室一眼,杨天行心生感触地离开了石室。回到走廊上时,杨天行面对冰冷的墙壁和摇曳的炉光,感觉来到神殿的日子似乎过去了不少,而出殿之日却依然遥遥无期,不禁有点着急。
他又想起了唐艳,离开她有一段时间了,他突然发觉自己有点孤独了。他回头看了看那条黑暗的甬道,没有一丝的光亮,没有一丝的声响,似乎主殿和偏殿是完全分离的,而他自己仿佛站在了高耸入云的山巅上,与世隔绝着。山下的世界精彩纷呈,而他只能面对天空的白云兀自叹息,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孤独,他有点明白唐艳先前所说的那些话了。在这样一个绝地里,有一个伴无疑是巨大的财富。
唐艳终于走出了黑暗,踏上了光明之路。虽然从黑暗到光明只有区区的几步,但她感觉这几步似乎走了很长的时间。
阴冷的风依然吹着,卷起她的秀发,抚摩着她的脸颊,但她却感到几分温暖。柔和的光线从甬道的尽头的洞口散发出来,给了她莫大的安慰。离开了杨天行,她有些后悔,但没有回头的余地,她知道一旦自己回头了,就意味着她做出了选择,尽管这个选择她并不反感,但要她放弃冥皇的身份和责任,忘却无数次绕过她心头的妖皇赤月空,她自问还很难办到。
有人说,爱情是自私的。她对此嗤之以鼻。自私的爱情绝对不是完美的,爱情的诱惑正是在磕磕碰碰,坎坎坷坷中寻找甜蜜。
光明总能带给人们期待。有了光亮之后,唐艳很快走到了甬道的尽头,那是一个巨大的石洞,没有门,幽幽的亮光正从洞口飘洒出来。光亮的来源是镶嵌在洞壁上的五颗巨大的晶石。
这五颗晶石排列成一个圆形,大小相同,足有一个脸盆大,晶莹剃透,没有半点的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