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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每一次絕境，都會有哥哥來找他，救他出去。

叢德是他人生不能缺少的一部分，叢奕甚至想，如果沒有叢德，他肯定活不下去。

在顏瀾來看他之後，叢奕心裡稍微舒服了一點，可依然對所有人都覺得抱歉。包括對叢德，他也覺得很抱歉。他覺得自己給叢德添了很多麻煩……

而且在性這方面，他沒有像其他伴侶一樣做到滿足對方……即便他也愛哥哥的一切。

叢奕手指捏在一起，低著頭說：&ldo;對不起哥哥。&rdo;

&ldo;我可以等你，小奕。&rdo;叢德說，&ldo;但我想讓你知道，你很可愛，我很喜歡你。想和你做，完全是因為我喜歡你，這並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rdo;

叢奕嘴唇哆嗦：&ldo;我……就是有點……&rdo;

叢德無奈地摟緊他：&ldo;算了，你別怕了，睡吧。&rdo;

叢奕看著叢德轉身離去，突然用一隻手捏緊了床單，另一隻手拽住了叢德，說道：&ldo;要不然，要不然我、我們試試吧。&rdo;

叢德愣住，說道：&ldo;怎麼了?我沒有生氣，你不用照顧我的情緒。&rdo;

&ldo;不、不是。&rdo;叢奕聲音變得超小，&ldo;我們試試吧……哥哥要對我溫柔一點……我害怕這件事，但是我不怕你。&rdo;

叢奕大眼睛濕漉漉，手指仍然拽著叢德的襯衣下擺，輕聲說：&ldo;哥哥會保護我。&rdo;

叢德呼吸加速，他猛然推倒了叢奕，細細碎碎的吻落在了叢奕的脖子上，柔聲說道：&ldo;好。那隨時可以停。&rdo;

這種深入骨髓的溫柔疼痛，讓叢奕覺得陌生又熟悉。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哥哥的眼睛上。

叢德看他的眼神很溫柔，溫柔到他有點想哭。

&ldo;他還在，對嗎?&rdo;叢德在事後說，&ldo;其實你們倆變成一個人，共享了彼此的記憶，對嗎?只是……你不太接受他。&rdo;

叢奕被叢德牢牢地圈在了懷裡，片刻後他才說：&ldo;也許。&rdo;

&ldo;所有不幸都過去了，任何靈魂存在於世，都不會了無痕跡。我很自私，與我而言，不管你怎樣，我只希望你開心。&rdo;叢德說，&ldo;每個人都是有陽面和陰面的，你要接受自己。&rdo;

&ldo;哥哥不會怪我嗎?&rdo;

&ldo;怪你?&rdo;叢德驚訝，&ldo;我為什麼要怪我的寶貝弟弟?&rdo;

&ldo;我多傻呀。&rdo;叢奕扯出一個悲哀的微笑，&ldo;又……又……&rdo;

&ldo;我喜歡你。&rdo;叢德抱緊了叢奕，像抱緊了珍寶，&ldo;你就乖乖的，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然後去追逐你的夢想。人生很快，一晃就過去了。但我會陪你很久很久，你別怕，未來還有我呢。&rdo;

&ldo;我……有未來嗎?&rdo;叢奕突然問道。

&ldo;有啊。&rdo;叢德輕笑，&ldo;怎麼會沒有，你這個小傻子。&rdo;

叢奕憋了一年多的淚水，在聽到這句話時突然奪眶而出。

叢德愣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