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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忽然就想起上次偷摸晏懷瑾臉頰,莫名咽了口口水。
壓住忽如其來的飢餓感和口渴感,江望拿起床頭的水杯猛灌兩口。
剛剛果然是為了躲他媽,離席過早,人都沒吃飽。
頓生餓意的江望摸摸自己的小腹。
對面的視角已經回到了身前,屏幕里的晏懷瑾坐在沙發上,正垂眸看向鏡頭,下壓的桃花眼裡映出方形的手機和手機里的他,江望失神墜入那雙眸子。
「問你呢,今天和阿姨見面怎麼樣?還好嗎?」
江望回神,「啊,還好。覺得奇奇怪怪的,就剛剛飛信和你說的那事。」
「對了,哥哥,你還沒講你,為什麼啊,你不談戀愛的原因。」
江望想了半天,總覺得他哥這個條件如果想談戀愛,不可能被人拒絕。
屏幕里晏懷瑾神情一滯,緊接著他講:「你可以簡單理解為我是單身主義。」
江望立馬抓住話頭,「什麼叫簡單理解啊?那不簡單是什麼?」
晏懷瑾卻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他武斷拍板:「好,這事就到這裡,你就當我單身主意就好。」
江望還想再說什麼,晏懷瑾卻突然看向屏幕外。
「稍等我一會兒,有人在敲門。」
江望頓時支起耳朵,這個點,誰會敲門。
視頻里只能聽見模糊的交流聲,江望凝神辨認出兩人用的英語。
而且,總覺得對面那個男人的聲音很熟悉。
等著他哥坐到屏幕前,江望立馬開口,「誰啊?這麼晚來,幹什麼啊?萬一你休息了他多打擾你。或者萬一你在洗澡他多打擾你啊——」
看著屏幕里江望喋喋不休的模樣,晏懷瑾眼尾彎出弧度,本就上挑的眉尾更加上揚。
說江望像小狗,江望還真是像極。
這明顯一副小狗汪汪叫的模樣。
和他在巴黎大屏廣告上見到的人截然不同,明明是同一張臉。
怎麼能一會兒看著像殺伐果斷、一槍一個的大佬,一會兒又成了自己面前這樣呢?
晏懷瑾等著江望歇口氣,趁機揚起手裡的東西,是個白色的軟膏,「他來給我送藥的。」
江望頓時像被套上韁繩,也不去糾結門外的人了,著急看著晏懷瑾,「送藥?怎麼了?受傷了?」
「不是很大的傷口,」晏懷瑾抬出自己一直放在鏡頭外的左手,「今天拿器材的時候被擠了一下,看著嚇人,但其實還好,也不疼了。」
看清傷處的江望瞳孔一縮,脫口而出反問道:「這叫還好?!」
原先凝脂般光滑的手背上,完全變了樣,青痕像大片虎皮膏藥一樣糊在晏懷瑾的手背,還有幾處嚴重的隱隱透成紫黑色。
江望心疼地看著大片的傷口,心說他才放他哥出去一天,怎麼就成了這樣。
「當時有人東西沒拿穩,我幫忙接了一下,結果沒接住。」或許是屏幕里江望天塌了的表情太顯眼,晏懷瑾解釋了兩句。
「你快點塗藥吧,就當著我的面,一點點認真塗。」
「好,好。」
晏懷瑾拆開手裡的包裝,擠出軟膏到右手,慢慢抹在傷處。
江望本來是真的只在擔心來著,眼睛眨也不眨看著晏懷瑾塗藥。
但慢慢,慢慢,或許是晏懷瑾的手太漂亮,又或許是頂燈打得那傷處太悽慘。
纖長細直又骨節分明的手指,指肚上抹著純白的藥膏,抹上青紫遍被的肌膚上。江望握過那雙手,他知道屏幕里這雙手雖然有著職業攝影師的繭子,但摸上去還是很軟很滑。
那原本刺眼的青紫也在這樣的氛圍里變了感覺,好像誰凌虐留下的傷口,青紫與瓷白的對比,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