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不喜请跳过,后面有1章 晚唐五代北宋杂谈(第1/2 页)
当年坐拥三镇的安禄山发动叛乱,声势浩大,险些覆灭大唐。 战争足足持续了八年。安禄山死了,叛军便拥立安庆绪;安庆绪挂了,叛军再拥立史思明;史思明完蛋了,叛军跟着史朝义。 多年战乱下,海内空虚,虚弱到极点的大唐朝廷再也打不下去了。 再加上吐蕃又在西边搞事情,最后,得,你们这帮子河北佬,给爷磕一个,认个错,咱就当叛乱的事没发生过。 河北的哥们也打累了,大家伙一合计,也行哈,反正都是些个面子活。 然后叛军“投降”,天子设立卢龙、魏博、成德三大节度使,史称河朔三镇。 但是谁都知道,这种和平脆弱的很,只是大家都筋疲力尽的一种折中选择罢了。 一旦朝廷缓过劲儿来,指不定又要逮着河北这块儿地搞事情了。 魏博节度使田承嗣心里明镜似的。但是论势力,你区区一个河北藩镇,数州之地,能比得过三百州的中央? 更遑论朝廷那边还有大义名分,你拿什么去抗?就算三镇合体也没什么胜算。 咋整?穷兵黩武,压榨民力?那估计还没等朝廷打过来,魏博人先把你咔嚓了。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让利。 朝廷那边说田承嗣“重加税率,修缮兵甲”,他老田得喊一声冤枉。 自己一个名义上臣服朝廷的节度使,要是再横征暴敛把魏博的乡亲们都给得罪死了,中央军一过来还不扭头把自己绑了投降? 实际上魏博七万多户加上隐户最多百万人,养了十万兵,但大家伙的日子过得却还可以。 因为除却牙兵万人是脱产士兵,其他的普通士卒、团结兵都是半脱产,平日里都要拿起锄头种地养家,只是闲暇时候需要集结训练罢了。 这么一看倒是跟初唐时候的府兵有点像。 这么一来,养兵的压力就比较轻微了,轻徭薄赋也足以支撑一万常备军。 本身河北这地界在大宋三易回河之前就是天下粮仓膏腴之地,说是天下首善也不夸张,节度使又体恤民生,这小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田承嗣们拼了命地壮大自身,卖力讨好麾下的军士们,一应财货保障到位。 反观朝廷治下,民生艰难,官吏贪腐,百姓被课以重税,民众逃亡的事情层出不穷,两相对比之下,魏博人民当然不愿意回到朝廷的温暖怀抱中了。 就这样,拥兵自重的田承嗣一生六次叛变,然后每次都得到朝廷“谅解”,一直活到了75岁才寿终正寝。 不管河北人民怎么想,中央的朝廷可是心心念着要把不听话的藩镇给削平。 在安史之乱结束十几年后,从满目疮痍中逐渐恢复过来,财政稍稍宽裕了一些的唐廷,在英明神武的唐德宗即位后开启了削藩进程。 中央神策军大兵压境,再出钱让听话的藩镇一起开工,开局一片大好。 不过这银钱也跟流水似地撒出去。皇帝陛下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家底,很快,因为国库空虚,赏赐拨付不到位,泾源镇士卒兵变,天子仓皇出逃,朝廷威严扫地。 后来为了稳住局面,唐德宗无奈捏着鼻子下了“罪己诏”,闹事的藩镇也顺坡下驴表示愿意继续服从大唐中央的领导,嗯,名义上的那种。 田氏家族执掌魏博四十多年,开始的时候倒也大权在握。 但田承嗣厚待士卒也带来了反作用--魏博兵越来越骄横。 老田是开创者,威望卓着,牙兵们自然服气,后来的继承人若是能尽心尽力为大家伙谋福利就算了,若是胆敢胡乱作为,魏博男儿的刀可不是用来杀鸡的。 节度使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憋屈。 我可是大哥啊,不仅不能随意动用公款,还时不时得把家财拿出来些拉拢人心。 这叫什么大哥?这工作,劳资不干了。于是到了田弘正这里,举镇归附朝廷。 这会正是唐宪宗在位,这是德宗李适的孙子。 泾源之乱过后,强明自任,一派明君气象的德宗皇帝变成了任用宦官、宠信奸臣、姑息藩镇的昏庸之辈。 德宗可不管这些,什么明君昏君,一番折腾下来,李适就只剩下了一个追求--钱。 不管用什么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拼命搂钱。 守财奴唐德宗虽然被骂成狗,但确实给后面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