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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魏富冷哼一聲,道:「你糊弄鬼呢,前些日子,我給城裡的酒樓送雞時,親眼看見你坐在那裡大吃大喝。誰不知道你發了一筆橫財,還敢說沒錢,我看你是不願意賠。」
丁六突然失聲痛哭,他抬手捂住了臉。
魏富微微一怔,而後破口大罵,道:「狗日的,裝什麼可憐!」
這丁六一進屋,豆纖纖就察覺到了他的氣色不對,他應該是被怨靈纏上了,「丁居士,你為何要飲雞血?你可是遇上了妖邪?」
魏富聽見妖邪二字,全然沒了剛才咄咄逼人的氣勢,他往後退了一步,躲在了豆纖纖的身後。
丁六顫抖著肩膀抽泣,他道:「半個月前,城裡賈府的小姐沒了,我聽到消息後就跑去挖墳了。大戶人家陪葬的東西都金貴,挖出一兩件就夠我吃一、兩個月了。誰知道那賈府太小氣,棺材裡一件首飾都沒有,那小姐身上穿著的還是件髒衣服。我忙活了半晚上,不想空手而歸……見她大著肚子,一時鬼迷心竅,我就將她的肚子刨開了……」
☆、獨闖賈府會馬溯
「你簡直……簡直……」魏富太過震驚,憋了半天也沒有罵出一句整話。
「她變成了厲鬼,她要害我,為了驅邪,我找了仙師,後來,沒了銀子,仙師不管我了,他告訴我,實在想活命,就找活雞喝血。」丁六揚起臉看向了魏富,道:「魏兄,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來偷你的雞。」他舉起了手,道:「我發誓,若我能平安度過此劫,以後,賺了銀子一定立馬還你。」
魏富看向了豆纖纖,問道:「仙子,你覺得他還能活多久?」
豆纖纖的手慢慢蜷緊,她道:「那仙師可是在你的前胸後背都畫了法陣?」
丁六眼裡亮起了光,他迅速剝落了上衣,道:「就是這樣的法陣,仙子可識得?」這小道姑抓他時,連飛也不會,他打心底里是瞧不上她的。可她竟能說出她前胸後背有陣法,想來還是有些本事的。
豆纖纖一顆心沉了下去,丁六身上的法陣是活祭,他找的修士根本就不是在救他的命,而是用他的命來養怨靈。丁六之前,至少需死十二人,這法陣才可成。
雞是地上鳳凰,可以渡引亡魂。丁六飲過雞血,那怨靈出世後,白日也可作祟。
豆纖纖問道:「那紫河車被你賣去了何處?」
吃了紫河車的人,沾上了怨氣,是最佳祭品,那修士定會找他們下手。
丁六穿好了衣服,道:「賣給了露水坊。」
豆纖纖微微蹙眉,她昨日就是從「露水坊」逃出來的。那裡本就魚龍混雜,客來客往,又因紫河車主治男子腎虛、女子體虛。如此,想要找到食用過紫河車的人難上加難。
豆纖纖道:「我瞧你身上的陣法熟悉,似是好友所畫,或許,他能看在我的面子,繼續救治你。你可知他現在何處?」
丁六道:「在賈府,他本就是賈大善人請來為賈小姐做法事的。」
有些事突然連在了一起,豆纖纖問道:「那仙師姓馬?」
「是是是,沒錯的,就是馬仙師。」丁六嘴角上揚,他覺得自己有救了。
賈家小姐才亡故,賈家公子就去露水坊尋魚水之歡,全然沒有悲痛的神色。而且,他身上怨氣很重。
昨夜已經傳信給宗門了,不知道弟子們趕過來了沒?
事情越發複雜,必須再次傳信給宗門。豆纖纖即刻移步到了桌前,道:「煩勞魏居士拿碗清水來。」
「我這就去。」
將畫好的傳信符再次焚化,收好紙筆,豆纖纖行了拜禮,道:「魏居士,我得去城中賈府了。」
魏富挽留道:「夜色深沉,仙子還是明日一早再啟程吧。」
「多謝居士好意,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