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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言之菀陪蘇君玉散會兒步就走了,車開到公寓樓下,她沒立馬出來,坐在車裡看言佳漫給她發的微信,吐槽今天的戲拍得有多智障,說下次再也不接這種傻白甜的劇本了什麼的。
自從那天她讓言佳漫躲在衣櫃裡,避過打打殺殺的場面後,言佳漫愈發喜歡黏著她,現在都搬進她的公寓定居了,隻字不提言銘和言晟的事,但是蘇君玉把言銘叫去祠堂問罪的那天晚上,言佳漫也在場,親眼見證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是如何一步步變成害死兄弟的罪人,現如今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倒讓她有些心疼。
當初言家總有兩兄弟,言銘是大哥,她的父親言澍位居第二,與母親顧明月打小時候起就互相認識,後來父親跟母親暗生情愫在一起,兩家便聯姻,母親就進了言家,不久後有了孩子,也便是從那時起,言銘就開始策劃十五年前的意外。
言之菀也是在那天晚上才知道原來言銘只是爺爺結婚前生的嫡長子,而爺爺在那個時候就有意讓父親當公司的繼承人,因為蘇君玉的家庭背景能幫助公司更上一層樓,無依無靠的言銘為此積鬱成疾,可是一直壓在心裡沒說,等言之菀出生舉家歡慶的時候,他酒後亂性也在外面有了言晟和言佳漫,為了爭奪家產,他把言晟和言佳漫接進言家,卻沒有娶兄妹倆的母親。
按言銘的說法,他喜歡的一直都是顧明月,最後才會由愛生恨設計車禍害言澍,讓他沒想到的事當時顧明月也在車裡,這件事就成為了他心裡的逆鱗,十幾年了都走不出來,於是便把愧疚都彌補在言之菀身上,不許任何人傷害言之菀,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因果報應。
上一輩的糾葛至今才塵埃落定,很多東西也已經慢慢隨風散走,喪子雖痛,但蘇君玉不想再給這個支離破碎的家再添恨意,便讓言銘卸掉董事長一職,淨身出戶,姓改隨母剔除言氏族譜,此生不得再踏進言家半步。
當晚言之菀只是安安靜靜站在一旁,一句話也沒多說,一切都聽隨蘇君玉的決定,而且言晟伏法坐了牢,言佳漫不願相見,眾叛親離,對言銘來說這樣的懲罰已然比殺人解恨還殘忍,之後沒過多久就聽說言銘去了南非,後來失去了音訊。
「咚咚咚——!」
有人敲車窗。
言之菀拉回思緒,歪頭瞧,竟是江若春,壓著帽子站在外面探頭往裡看,言之菀把手機放進衣服口袋裡,推門下車,幾個月未見,江若春整個人胖了一圈,肚子也大了許多。
「六個多月,很快就要生了,」江若春見言之菀在看她的肚子,便解釋了下,隨後笑著道,「我下來散步,見你一直待在車裡,以為有什麼事就來喊喊你。」
言銘當時卸職對外的說法是退隱,其他的全當豪門秘辛處理,而江若春隻身事外,只知道言晟是因為犯了罪才進的監獄,江若春作為一個二線女明星,能扛著社會輿論堅持把孩子留下來等言晟出獄,就在這點上,言之菀其實挺佩服她的。
言之菀嘴角微彎,伸手去碰了碰江若春的肚子,「孩子怎麼樣?」
「很健康,今天剛去做的產檢,」江若春溫柔道,「聽說你和廖氏集團的太子爺已經定了親,什麼時候結婚呀?」
言之菀長嘆一聲,兩手抄進衣兜里:「結什麼婚啊,這個月人我都沒見著幾次,哪裡有要結婚的樣子,不結。」
說著又搖搖頭雙重肯定:「不結,結了還得離。」
江若春嗤笑,「日子確定了的話,記得告訴我一聲,我得回家躺會兒了之菀,走太久了腿有些酸。」
「快回,小心點兒,要不要我送你?」言之菀客氣道。
「不用,我一個人能行的,你也快上樓吧,拜拜。」江若春擺擺手。
「大嫂,」言之菀突然喊,江若春回頭,「以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