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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坐在沙發上,祝曜淵像只喪家之犬,垂頭喪氣,良久,小心翼翼地說:「寶兒,你還想跟我好嗎?」
鍾文冉很久沒有說話,在祝曜淵心中的忐忑越擴越大時,他才勉強應了聲:「……嗯。」
祝曜淵頓時來了精神,把電腦放下,「那你……」
他本想問鍾文冉究竟是為什麼生這麼大氣,可怕這麼一問他又生氣了,就把話又吞了回去。
鍾文冉似乎明白他想問什麼,嘆口氣道:「我只是自己鑽了個牛角尖,現在已經不生氣了。」
祝曜淵忙問:「能告訴我是什麼牛角尖嗎?」
說起原因,鍾文冉實在難以啟齒,其實他本來還沒那麼生氣,只是想跟祝曜淵鬧一鬧,但鬧著鬧著就變了味,越想越不是那麼個滋味。
祝曜淵失去了記憶的那些年,他一個血氣方剛的alpha,身邊應該不會沒人陪過吧?
回想他與祝曜淵重逢的第一面,也是在酒吧里,看他待得那麼從容,想必也是沒少去過。
本來只是他自己一個人的,想想和人分享過,他就止不住妒火。
「沒什麼,」他決定堅決不告訴祝曜淵,將這些想法爛在肚子裡,「我已經不鑽了。」
祝曜淵莫名受了好幾天冷落,到頭來還一無所知,就跟一把刀懸在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下來一樣,簡直令人抓心撓肝。
他乾巴巴道:「是嗎,真好,呵呵。」
鍾文冉奇妙的沉默片刻,忍無可忍道:「你怎麼陰陽怪氣的?」
祝曜淵簡直冤枉。
總之鐘文冉現在怎麼看他怎麼不順眼,但剛鬧了一出烏龍,他又不好把人再趕出去,只能嘆口氣,無奈地站起來,做自己的事情了。
祝曜淵被徹底無視,覺得自己比棄夫還要像棄夫。
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吵架冷戰,祝曜淵頭一次發現鍾文冉這人是真正的油鹽不進,但他捨不得離開,只想用盡一切方法來儘快消弭這次戰爭。
蒼天不負有天人,在他獻殷勤、裝可憐的半小時後,鍾文冉放下手中的筆,長又長地嘆口氣,順便推了他一巴掌。
祝曜淵暫時決定不要臉皮,把臉湊上去給他打,「消氣沒?還沒消氣就打這兒。」
鍾文冉又不可能真的捨得打他,聞言扭過臉去,不看他的眼睛,聲音很低:「我告訴你我生氣的原因,你不能笑我。」
祝曜淵道:「你都快要了我的命了,我哪敢笑。」
「我問你,」鍾文冉聲音越來越小,耳尖有點紅,「這些年……你身邊有沒有過別人?」
祝曜淵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好了,我不需要你回答,」鍾文冉連忙捂住他的嘴,眼中竟然有淚花,「閉嘴。」
祝曜淵怔愣的瞧著他,在鍾文冉越發低落的神色中,驀地笑出來,摁住他的手,在他掌心印下一吻,柔聲道:「你這幾天,就在想這個?」
鍾文冉不敢直視他:「當然不是,還在想,我們隔了太多年沒見過,彼此之間變了多少、陌生了多少。」
「先說我身邊有沒有人這件事,」祝曜淵伸手攬住他的腰,將他提起來,自己坐到他的位置上,而後兩人位置調換,他仰視著鍾文冉,「還記得我們才匹配上時我要拒絕你嗎?因為我覺得自己對oga沒興趣,換個人來也是一樣要拒絕的。」
鍾文冉看向他。
祝曜淵將他抱坐在自己大腿上,繼續道:「至於變化,沒有人不在變,就說我們幾個月前的生活狀態也和現在不一樣是不是?但只要我們還愛彼此,包容下這些變化也不算什麼的,是不是?」
四目相對,鍾文冉眨眨眼,眼眶有點紅。
多日的糾結耍性子換來此刻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