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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花說半個時辰前,他正拿著剛剛結的工錢買了一隻烤雞。心裡猶豫著是不是一鼓作氣,把所剩的錢都買了烤雞去找言不周,半道遇到一個面色很難看的人。
就是那個工部侍郎假任賢僵在轉彎口,差點讓思考問題沒注意的胡大花撞個正著。
&ldo;當時,不等我說什麼,就聽他低語到,怎麼又來一個。&rdo;
胡大花本來也沒多想,已經與假任賢擦肩而過了,餘光卻掃見其耳後有一道疤。&ldo;這一下子就引起我的警覺。任賢沒有要我找賊人報仇,他只想妻兒活得安穩就好,可也說了一些侯霸的特徵。&rdo;
二十多年前的侯霸長得精瘦,從身材與臉型上與任賢很是相似,兩人都是略顯端正的面孔。
這一眨眼二十五六年,胡大花遇到的那位卻是肥頭腰圓,被歲月的豬飼料給催肥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ldo;唯一的特徵卻沒有變。任賢記得清楚,殺他的人右耳背有一道疤,那種傷像是再深些就會把耳朵給整個切下來。&rdo;
胡大花說他頓生懷疑便下意識地出聲試探,不必干別的,只輕輕道出假冒者的原名。
&ldo;我叫了一聲侯霸,他就像是被雷劈了,倒是很快反應過來,想若無其事地離開。那哪成,我就一下狠心用出幻術了。&rdo;
言不周聽到這裡蹭的站了起來,&ldo;你用出幻術了?這麼關鍵的事情,怎麼磨磨蹭蹭到最後才說。那個假的任賢就是侯霸,沒被你整死吧?&rdo;
哪怕是死有餘辜,但最好還是等徹底查實再論。
胡大花立即搖頭,&ldo;沒,沒有死。我只是想嚇他一嚇,讓他認罪。他就是像著了魔似的,不知沉浸到什麼幻覺里去了,發了瘋似地逃跑,像是有惡鬼在追他。
我見著他被訓街的捕快抓住了,聽著要先送往開封府。言大人,我真不是故意弄瘋他的,想著他作惡多端,下手一個沒輕重了。要解除此術,恐怕得您去一次開封府,也幫我美言幾句,我真是一隻好狐狸精。&rdo;
&ldo;一起吧。&rdo;
言不周微微一嘆,胡大花當然不是壞狐狸精,但在辦事輕重緩急上怕有受畢煥煥影響,有待為其糾正一番。
今天店裡其他人都放假,看來要早些打烊了,說不定還得熬到夜深,查清侯霸的冒名頂替案。
開封府。
包拯真沒想到工部侍郎會像著魔一樣被綁了進來。
侯霸一時讓惡鬼滾開別來糾纏他,一時又自爆當年能下狠手殺了所有人,就不怕再多殺幾個礙事的。
原來,侯霸本是盜墓賊的一員,長期在南邊活動負責銷贓。他不下墓地,學問甚好,都說若是科舉也能混個舉人做做。
遇見任賢的那一年,侯霸所在的盜墓隊發現了一批前輩遺物,足夠他們七八人餘生享受榮華富貴。人心不足,從求小財發展想要獨吞,就有了那一場野店斗亂。
侯霸了解清楚任賢僅有妻兒,其家遠在南邊,沒有誰還掛念他了。那是心生一計,想要拋棄過去的身份,索性取任賢而代之。
那能完全洗白盜墓賊的身份,獨吞那筆錢財而不怕再被查到。也許,還能順利考中進士,則是徹底地改頭換面從頭開始了。
如此大膽的計劃,聽著有些荒唐,偏偏還就被侯霸給做成了。
他先殺任賢,又在小河邊找到了任賢妻子的屍體,至於襁褓里的嬰兒去了何處,恐怕是隨水流逝了,只求其命短必死就好。
當年,侯霸也曾考慮過冒名頂替的風險,可他就是走獨木橋走慣了,還就偏偏搏了一把。
選了最危險既是最安全的汴京住下,隱秘安置財寶,還用了一手化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