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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霄無奈揉揉額頭,「我倒是想睡,可你的房間一會進來一個人,我瞧著不對勁兒,就出來瞧熱鬧。發生什麼事了?連天亮都等不了。」
自打林知惜住進郴州城,陸霄非要住在她隔壁,說方便保護她。
林知惜對他自是信任的,也隨他去了。
林知惜把鳳至叛變一事說了,陸霄大怒,一拳砸在遊廊的柱子上,「枉費你對他那般好,他竟然敢背叛你!我要殺了他!」
這一拳頭是下了狠勁砸下去的。自打躥高個頭,他力氣越來越大。
但直直砸到柱子上,也磕破了皮,滴滴往下流血,林知惜瞧著心疼,立刻叫法夏拿藥和紗巾。
她一邊給陸霄包紮一邊責備他,「這有什麼好氣的。沒有人會永遠忠於一個人。有的只是權衡利弊後的妥協。」
她從來不會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哪怕她重用鳳至,也不會將所有死士都交給他。
就連半夏和寒雲,他們每人也只負責一部分。
陸霄見她沒有發火,以為她故作堅強,絞盡腦汁想安慰她。可還沒等他開口,林知惜緊接著又道,「而且鳳至很有可能被靈妃催眠了。」
陸霄驚恐瞪圓眼睛,他被靈妃關在麗坤宮七年,竟是頭一回知道她居然還會催眠。他一直以為她只求青春永駐呢。
陸霄有些想不通,「她怎麼會這種邪功?」
林知惜噗嗤一聲笑了,這一笑動作太大差點扯到他的傷口,她忙止住笑連連抱歉。
陸霄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逗樂了她,撓撓頭,「我不疼。早知道這樣能逗你樂,我就多捶幾次柱子了。」
林知惜嗔了他一眼,竟說胡話!
「你別不拿自己當回事。你有血有肉,也會死的。還是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
雖然他被靈妃母親餵藥激發他身體潛能,但他是人。是人就會死。
陸霄側眼看著林知惜,她的臉在映襯著月光,反射出白玉一般的溫潤光澤,溫暖美好,明明她板著臉,還有些兇巴巴,但是他看著這張臉就覺得親切,想時時刻刻待在她身邊,永遠不離開。
「姐姐!我會永遠陪著你!」陸霄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像山間的滴水,滴滴答答敲擊她的心,又像是蜿蜒流淌的金色蜂蜜吸引她的味蕾。
林知惜捧住他的臉,肌膚相觸的瞬間,她清楚感應到他皮膚緊繃在一起,她將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在他眉間印下一吻,溫柔道,「好!」
陸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握住林知惜的手,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不放過她任何表情。
林知惜彈了下他額頭,噗嗤一聲笑了,「傻了嗎?」
陸霄身體往後仰,確定她沒跟自己開玩笑,一把扛起她,讓她騎在自己肩頭,放肆大笑,「姐姐!姐姐!我好高興!我好高興啊!」
林知惜雙手抱著他腦袋,因為坐得高,視野也比以前更開闊,看到前面有橫樑擋住,示意他往花園走去。
「姐姐!姐姐!」
他不知疲倦叫姐姐,似乎高興時,他只會叫她。
林知惜揪住他耳朵,在他耳邊嗔道,「你若是跟了我,以後別人會嘲笑你靠女人上位,你還高興嗎?」
陸霄咧嘴一笑,「我管他們說什麼!他們說的話對我來說就是放屁!我要是不放心,我就跟他們比試,誰怕誰呀!」
許是沒有經過正規教育,他所思所想簡單直接,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從來不拖泥帶水。
林知惜長嘆一口氣,她不就是喜歡他這點嗎?
「姐姐,你不高興嗎?」
林知惜故意逗他,「我不開心,你怎麼辦?」
陸霄苦惱皺眉,他還真想不出來,但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