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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人？&rdo;董事長忽而不咸不淡地瞧瞧角落的我。

&ldo;是。&rdo;我組織了一下語言，道：&ldo;對這次給貴公司帶來的麻煩，我深表歉意，也實在沒有想到最後那片底足突然不見了，嗯，合同上的五十萬違約金我會賠付的，但我需要時間籌備，能不能請您寬限幾個月？&rdo;時不可逆轉，再後悔也沒有用，我現在考慮的是如何能將五十萬元還清，無疑，這需要時間。

董事長不冷不熱道：&ldo;冒昧的問一句，你受僱於誰？&rdo;

我納悶道：&ldo;您這話怎麼說的？&rdo;

&ldo;我在拍賣行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他們也應該知道這次瓷拍是我兒子當一把手的，弄出些見不得人的小動作，不足為奇。&rdo;

我恍然大悟，原來他以為我事前設計好了陷阱在坑瀚海，&ldo;沒有這回事兒，底足找不到真是意外。&rdo;

&ldo;那全當是我猜錯了吧，話呢，我也不多說了，你把你家長叫來，我會跟他們談違約金的。&rdo;

我道：&ldo;合同是我跟你們簽的，找我爸媽來做什麼？&rdo;

董事長拍拍手：&ldo;好了，拍賣要開始了，大家各就各位吧。&rdo;臨出門前，董事長瞥瞥我這邊：&ldo;今天晚上之前，我希望能見到你父母，不然，法院的傳票不久就會送到你家的。&rdo;看得出來，他對我的目的還是心存懷疑的。

下樓的時候，我特意路過了拍賣的宴會廳，剛到門口，便聽得大家議論紛紛。

&ldo;聽說元青花根本是子虛烏有的事兒。&rdo;

&ldo;不能吧，瀚海的信譽一直都不錯。&rdo;

&ldo;得了，不然預展那天為什麼沒出現，唉，這回是白來一趟了，機票錢倒是小事兒，可耽誤的這兩天時間，總得給我個說法吧？&rdo;

&ldo;我也是啊，就為了元青花來的，可現在……&rdo;

走出北京嘉里中心飯店，我抬頭望著天空，怔怔出神。

本來，我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五十萬也好，一百萬也罷，我一個人擔也就擔了，可我實在不願意將爸媽牽扯進來，更不想讓他們知道我欠了一筆巨額違約金，那樣的話，以後我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臉去見他們。而且，瀚海董事長話里話外的意思，似乎露出了要上法院的意圖，也許只有鬧得沸沸揚揚，才能把責任推給我，保持住他們在界內的聲譽吧？

回到四合院，正見老媽在院子裡擇芹菜，她頭也不抬道：&ldo;洗洗手，準備吃晚飯。&rdo;

&ldo;媽，我，我，我在外面闖禍了。&rdo;瞞也瞞不下去了，他們早晚得知道，&ldo;要賠一筆錢。&rdo;

&ldo;賠什麼錢？賠多少？&rdo;老媽拽掉了芹菜葉，臉色驟然一變：&ldo;幾百？幾千？&rdo;

&ldo;唉，不是。&rdo;

我爸聞言也從屋裡走出來：&ldo;怎麼了？&rdo;

老媽的手腕子有點發抖：&ldo;別告訴我是幾萬？&rdo;

我張開嘴唇剛要說話，手機震了震，拿起一看，是我早上充電完畢時存入的晏婉如的號碼，&ldo;……餵？&rdo;

&ldo;顧靖，是我，你在哪呢？&rdo;

&ldo;在家。&rdo;

&ldo;唉，原本是不想告訴你的，可……算了，嗯，你來琉璃廠一趟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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