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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心頭一顫,她懂就好。他抬眼看了看頭頂的天空,正好有一隻白鷺掠過。
「阿潯,路還長,得繼續飛。」
她失去了雙親,就像一隻失去翅膀的鳥,她不想飛了,也飛不動了。他卻給她珠子,給她畫翅膀,告訴她得繼續飛。
她倔強,不哭不鬧,只用沉默表達悲傷。他跟別人不一樣,不問也不多說話,只說幾句,卻都落在心坎上。
幾天之後,三位客人決定離開古鎮。阿澤和女大學生難捨難分,男生等阿潯來送,卻被告知她去畫室畫畫了。
中年男人聽聞此事,問阿澤:「祝家在這裡有個畫室,怎麼之前沒聽你提過?」
阿澤答;「爺爺過世後,父母就把畫室從杭州遷回了老宅子裡,我不學畫,畫室一直都是阿潯在打理。」
阿澤感覺到這個男人對祝家有著濃厚的興趣。
當天夜裡,祝家畫室迎來一場大火。
祝家是美術世家,藏有多幅價值不菲的畫作。除了被大火燒毀的,還有一些被人趁機盜走。大火燃起時,阿潯剛離開畫室不久,她想起父母和爺爺留下的那些畫,飛奔回畫室里……
……
男生出現時,阿潯躺在火海里早已沒了意識,手裡卻緊緊地抱著一捆畫。他抱著阿潯逃出火海後,衣衫不整的阿澤和女大學生才急忙趕到,而中年男人不見蹤影。
濃烈的煙霧不斷地升騰,火光依舊蔓延。等待救護人員的時候,男生跪在被燒傷阿潯的身邊,虔誠地說著很多話。
他也不知道該向誰祈禱,只好把一切的神佛都念了個遍。
佛祖,上帝……求求你們,別讓她死。
她的路還長,她必須得好好活著。
……
「關於外界對縱火之人是中年教師及其學生的猜測,祝家兄妹均予以否認。中年男人確有不在場證明,但其學生卻在大火時出現在現場並救出祝老的孫女,有人認為是祝家在袒護……」
這是關於祝家的眾多新聞中最受矚目的一則,而對於祝家兄妹來說,誰是縱火之人,似乎早已不那麼重要,他們更想要知道的,是那三位客人為何突然來到南潯,而那個中年男人,他究竟是誰?
阿潯出院之後,第一時間便回到了祝家老宅,畫室已毀,剩下的畫作都放在母親的房間裡。她在收拾那些畫的時候,發現了抽屜里的一個暗格。
打開暗格,裡面藏有一幅畫。
是母親所作的畫。而畫上的人,竟然是他……
……
陸西源的胸口積攢著一股情緒,祝南潯的一字一句像重拳落在這些被擠壓變形的情緒上,他緊緊地握著方向盤,神經緊繃,一言不發。
我欠你一句解釋,可我們沒有辦法再見面啊。
我帶著萬分的歉疚在另一片土地盡力地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日日祈禱你好,盼望你能繼續展翅飛翔。
只求,你別來找我。
「如果你找不到他……或者他根本不在這裡……」他開口。
祝南潯從往事中回過神,斬釘截鐵地打斷他說:「不會的。」
車子繼續往前開,氣氛壓抑,陸西源打開了音樂,是張國榮的一首老歌。
《當愛已成往事》。
「我送你去西寧,你回南方去。」他作出決定,聲音果斷。
「你急什麼?那幫人說不定跟我一個目的,順著我摸線索。」
祝南潯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陸西源被噎得啞口無言。
印了程諾那句話,這都是命。
「陸西源,我什麼都不怕。你接了我筆生意,你是個男人,你必須護我一路周全。」
陸西源苦笑,摸了根煙點燃,說:「我是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