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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值得嗎?在這樣的時候,把自己交付給我這樣前途未卜的人。
值得嗎?
只是此刻,他腦海里的思維已經沒有辦法再多想,他覺得自己的身體連同意識都在熔岩般炙熱中開始融化。
從前,只是在對方的手裡,就已經讓他魂飛魄散,不能自已。
如今,真正的彼此包容,他只覺得自己在一片炙熱中被熔化,熔化為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樂,融化為一片煙火綻放的光明。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這個過程中做了什麼事,喊出了什麼話語。
直到煙花在夜空里落幕,凌冬冰涼的雙唇微張,從肺腑中掏出一點聲音,「半夏,你……」
你這個人啊。
到了這個時候,說再多的言語又還能有什麼用呢?
品味著對方這份心,把它珍之重之埋在心底。
如若上天還願意再給自己時間,往後餘生,千倍百倍萬倍,償還給她。
凌冬舉起一隻手臂,遮住了燈光下的雙眼。
半夏撐起身體看他,「嗨,別這樣啊。我又沒有說不對你負責任。」
她總是不會讓你太悲傷,任何時候都能一句話將人逗笑了。
凌冬伸出手,翻身把半夏圈在自己的雙手中,府下身去吻她。
尷尬的是,下一刻他的身體又恢復成小小守宮的模樣。
掉落在半夏柔軟而雪白的肌膚上。
第57章 等整首曲子寫完了,我再……
最近幾日,半夏每天醒來,睜開眼之前,朦朦朧朧中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識地去想,今天是第幾天?
是第三天了,還是第四天了?
時間這種東西就像是握在手中的水,無論再怎麼緊握,它依舊會毫不留情地從指縫中流逝。
有時候,你越是希望它走得慢一點,它反而越發快得令人心驚膽戰。
這幾天,她和小蓮幾乎每一分鐘都待在一起。
白天小蓮陪著半夏去學校,半夏上課,小蓮就蜷在她溫暖的口袋裡睡覺。晚上,半夏住進凌冬的屋子裡,陪著小蓮作曲寫歌。
時常是太陽才剛剛下山,最後一抹亮光從窗戶溜走,凌冬的手臂就從身後伸過來,圈住她的腰,埋頭嗅她脖頸里的味道。
半夏伸手抵著他,「先吃東西,你太瘦了,應該多吃一點。」
她把自己打包回來的外賣打開,先撿一個熱乎乎的芝士蝦球塞進他的口中。
凌冬握住她的手腕,就著她的手吃,吃完以後用舌頭舔她的手指。
柔嫩濕潤的觸覺舔過指尖,墨黑的眼眸透過纖長的睫毛抬起視線看著她。
那雙眸像是雪山下冰泉里被洗淨的石子,既純黑又清透,沾著一點將溶未溶的初雪。
被他這樣一看,便有細密的電流順著半夏的尾椎升起,堅持不過幾分鐘所有的原則就都丟淨了。
晚飯總是沒來得及好好地吃完,兩個人已經把床單滾得一團亂。
冷冽的甜香溢得滿屋子都是。
凌晨天色將明未明,人間迷夢未醒之時。
半夏一骨碌爬起來,撈上通宵寫歌的小蓮,坐著公交車跑了好一段路,到榕城的海邊看海。
早晨的海邊,霧氣很重,海面上白茫茫的一片。
一艘艘魚船仿佛是浮在蒙了一層白霜的水鏡上。偶爾拖出的一點漣漪,也像是水墨畫卷上的一點墨痕。
世界凝滯而寂靜,夢幻又神秘。宛如紙中畫,書中境。
半夏坐在海堤上,把小蓮包在自己的圍巾里,抱著他一起看大海。
細細的海浪卷上海堤,又帶著白色的泡沫退回去,溫柔的海浪聲讓身心都得到釋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