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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令如山,如有違令者必須嚴懲。但是,一向冰冷的好似不近人情的左沂還是被那個逃兵的話在心中激起一片漣漪,本該迅速出戰的命令難得猶豫起來。
大寒降臨,戰勢僵持,將軍有心保住下面無辜士兵的命,但可惜督軍沒有。督軍是皇上的爪牙,雖然地位不及將軍,但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之時也是很礙眼的一個存在。左沂不幸的攤上一個和自己不對盤的督軍,裹著厚厚皮裘的督軍呆在燃著火盆的大帳之中,尖著聲音看著幾天都沒有前進的左沂指責,「將軍在大敵之前畏手畏腳有何居心?正趕上大寒敵軍受困之時,不抓住此時戰機更待何時?難道將軍對陛下有什麼不滿的異心嗎?」說完還怪笑了兩聲,「對了,我都忘記了將軍不是我們簡禺國的人了!」這個督軍看著戰功就在面前,可是左沂只是命人駐紮休整抵禦大寒,就不知道現在去把同樣虛弱的敵軍滅了嗎?
左沂抿緊了唇沒有說話,但是他身邊的幾個副官紅了眼睛,督軍沒有打過仗,不知道現在僵持的戰勢其實對雙方都沒有好處,敵軍占據有利地形也是因為常年生活在溫濕地區,對這種寒冷乾燥的大寒的抵抗力明顯差於己方;但同樣,左沂的大軍也因為大寒損折不少,現在出征不但討不了半點好,還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
最後,雙方意見不合不歡而散,督軍氣哄哄的快馬加鞭上了左沂一本,一張嘴把黑白顛倒,就差直接說左沂將軍有二心快要帶著軍隊投奔敵軍了。最後,年輕的小皇帝也慌了,忙忙下令讓左沂立刻出征儘快回朝,拿到命令的左沂最後只能沉著臉想出巧計,打了勝仗。
但是,想到那些本來不應該死去,卻成為了一道命令的犧牲品或是幾個人加官進爵的籌碼時,左沂第一次深刻的厭惡了自己,厭惡了戰爭。
葉梁看著左沂的眼神突然變得冰冷而又幽深,目光像冰刀一樣望向遠方,濃濃的情緒像在黑色的幕布之下翻湧,好像快要掙扎而出的樣子嚇了一跳,「左沂,阿左?怎麼了?沒事吧?」
左沂回過神,看著面前的葉梁眨了眨眼睛,餘光掃到一旁擠在一團的眾多小動物,親了親葉梁,「阿梁,我們一定要撐過大寒,我還有很多很多話沒有和你說,很多很多事情沒有和你分享!」
看著左沂認真的小眼神,葉梁點點頭,看著只離自己一步之遙的「動物團」,笑了笑,「那我們做點最後的準備吧!」
左沂毫不客氣的仔細檢查過山洞裡食草動物的存糧,確認這些含糖量極高的大莖塊能撐上幾天,就開始趕著這些動物有序的排在一起。因為這些動物的大小不一樣,大一點的有岩羊之類的,小一點的有花梨鼠之類的,其實很容易發生踩踏擠壓事件。哪怕這些食草動物之中有些沒有見過它們的天敵食肉動物,但是看著左沂獸態的煞氣就瑟瑟發抖的順著左沂的指揮移動。
葉梁從外面打了一大團草來,把頭頂上可以通氣的洞大概堵上,已經開始冰冷泛起水汽的石壁可以告訴所有生物,溫度正在以所有人不能接受的速度快速降低。左沂命令幾隻雄壯的岩羊和袖鹿用石塊把洞口堵住,那些縫隙也讓小巧的花梨鼠和木鼠用泥土活水塗抹。
折騰完這一切之後,山洞裡光線差了很多,但是保溫效果的確提了上來,葉梁理直氣壯的當著花雞的面把剛才沒有吃完的肉拿出來,分給左沂吃掉,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動物油脂能為自己提供最大的能量。
委屈兮兮的幾隻花雞怒瞪了兩眼葉梁,緊張而又害怕的注視著葉梁和左沂的動作,慌張了一會兒發現這兩個人竟然沒有看它們。挫敗的幾隻花雞隻能垂頭喪氣的團在一起取暖,哼(ˉ(∞)ˉ)唧,你們不理我們,我們也不理你了!
葉梁真的無法理解這些食草動物的傲嬌小脾氣,看它們也知道溫度降低要保存體力,乖乖的臥在一起避免多餘能量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