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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放下電話就脫了身上半披著的外套,並發動身邊的人都將外套脫下來疊加在一起。
「諾,我的。」樊霄遞過來的依舊是長款風衣,暗閃的光澤一看便價值不菲。
游書朗並未說謝,只是點了點頭,他將樊霄最大號的衣服放在了最下面,提高聲音對眾人說道:「剛剛消防員說了,在他們到來之前,如果孩子墜落可以用床單衣服等東西減緩他的下墜力;如果女人墜落,要是沒有足夠大的承接物,不建議我們施救,那樣下面的人可能會被砸傷。」
男人當即決斷:「現在我們在消防員趕到之前,做好接住孩子的準備吧。」
他將疊加而起的衣服一角,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遞到了樊霄的面前。
樊霄微微垂眸看他,男人的眼中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平靜無波恰恰昭示著強大篤定。
樊霄微微點頭,從游書朗手中接過了衣角。
「能用的人不少,你還傷著手就別參與了。」他低聲說道。
上前幫忙的人確實很多,游書朗站在樊霄的身側緊挨著他的身體,單手拉著衣角搖了下頭:「沒事。」
這是游書朗第一次主動貼近樊霄。兩個男人站得近點,有些簡單的肢體接觸本就稀鬆平常,但因游書朗每次都有意無意的避開,便讓樊霄覺得現在的接觸新鮮起來。
因都脫下了外套,溫熱的體溫透衣而來,游書朗的身上很暖,發間有淡淡縈繞的香味。
樊霄對香味很敏感,嗅了嗅,是野薔薇的味道。
男人挑眉,微微詫異。游書朗年紀不老也算不上十分年輕,穿著低調沉穩,趨於國內老幹部的風格,卻喜歡野薔薇艷糜誘人的味道,實在挺讓人意外。
「今天若能救了人,晚上我想請樊先生吃個便飯,不知樊先生能否賞光?」游書朗的眼睛一直盯著三樓的母子,口中的邀約自然妥帖,「算作慶祝,也算上次事故的致歉。」
「若是救不了呢?」
樊霄的聲線偏低,輕飄飄近乎玩味的語氣,聽起來像來自黑暗之底的誘惑。
拉著衣角的單手一緊,游書朗將目光緩緩地放在了樊霄臉上。
那種矛盾違和的感覺再次出現,可還未等他細想,身邊人便輕輕一笑,眼波中揉了淘氣的溫柔:「我說笑呢,今晚游先生的錢肯定是省不下的。」
第3章 我想談戀愛了
「你不覺得其實死亡也是一種解脫和救贖嗎?」
溫熱的清酒倒入杯中的時候,游書朗聽到樊霄不經意的一句話。
「闊昆可」。
樊霄雙手合十謝過游書朗,才執杯輕啜。他低沉硬朗的聲線在講泰語時帶上了少許綿軟。撒嬌似的,尾音勾著笑意,像一根羽毛在人心上撓了一下。
游書朗愛男人,不得不承認,剛剛的那句泰語撥動了他一瞬的心弦。不是沒聽過其他男人講泰語,卻沒有一個及樊霄講得性感撩人。游書朗兀自笑了一下,為自己的一時失神。
「你剛剛說什麼?什麼解脫救贖?」他給自己也倒上了酒,捏著酒杯問道。
「沒什麼,只是還在感慨今天下午的事情。」
聽了這話,游書朗執杯在樊霄的杯子上輕輕一碰:「敬你的壯舉。」
樊霄搖頭笑了一下,舉杯:「也敬你。」
兩個小時前,游書朗和樊霄還在醫院,而醫院三樓圍欄外側掛著一對母子。女人崩潰的撕嚎,似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拉著欄杆的手幾次下滑,又費力的勾了回來,抱在懷中的孩子也從胸前一點點滑至腹部,讓所有人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她應該堅持不到救援人員過來了。」游書朗斂著眉目判斷。
樊霄挑了一下眉,問道:「消防員說女人掉下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