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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肌膚似雪,容貌秀美絕俗,頭髮梳成了飛仙髻,桃花帶綁著發尾垂在胸前。
雖也穿著艾青色學服,但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衣服,在慕容韻身上卻偏偏顯出一種出塵氣質。
&ldo;衛尉之女,慕容韻。&rdo;
慕容韻聲如其人,一樣的清冷。
&ldo;武國公嫡次女,薛姮。&rdo;
薛姮微微一笑回禮道。
&ldo;你那天的琴,彈的很好。&rdo;慕容韻看到薛姮的笑容,也回了一笑,不過那笑輕輕淺淺,不像薛姮那般嬌甜,只透著一股淡然氣質。
&ldo;謝謝,你的琴才彈的好呢,我師父都說你是天生為了琴存在的。&rdo;薛姮聽到慕容韻誇獎有些受寵若驚,畢竟這可是琴動望京的琴仙啊,還長得美若天仙。
&ldo;你的師傅是誰?&rdo;慕容韻略帶疑惑道。
&ldo;霜秋閣孫澄。&rdo;薛姮道。
&ldo;原來是琴笛雙絕的孫琴師,你能做他徒弟說明你在琴這一藝上確實不俗。&rdo;慕容韻看著薛姮點點頭。
眾人見清冷如慕容韻竟然和薛姮相談甚歡的樣子,一時都有些發怔,這倆人不應該是競爭關係嗎?
會有這種想法的人,大多是心思狹隘,以己度人的俗人。
琴可以是慕容韻的一切,卻獨獨不是慕容韻爭名奪利的工具,慕容韻這種清冷之人自有她的傲氣,也不屑如此。
薛姮對琴是真心喜歡,對琴藝出眾的慕容韻自然也是萬分好感。
於是每天琴藝課前後主動和慕容韻說話探討琴技、曲譜,薛姮的靈氣和那些&ldo;民間小調&rdo;都讓慕容韻訝異和好奇。
日子久了,兩人竟也真的熟絡起來,薛姮每日在書院除了和方妙涵天天練劍,就是找慕容韻研究琴藝。
長此以往,慕容韻雖然性子清冷但對她比旁人要軟上三分。
薛姮和慕容韻重合的課業不僅琴還有茶道和花道。
教茶道的是一個四十歲的女夫子,姓柳,名葉心。柳夫子身上書卷之氣頗濃,氣質也很親和,很多女學生都喜歡上柳夫子的茶道課。
&ldo;一樣的茶葉在不同學生的手裡,泡出的味道也是各有不同的,原因和泡茶之人有關。濁青雖是所有茶中價錢最便宜的,但是它的浸泡功夫卻是最為磨心的。&rdo;柳葉心伸出白嫩纖長的右手,用長柄紅木茶夾將茶渣自紫砂茶壺夾出,用溫水反覆沖洗三次,然後把白玉茶杯於烏木仙鶴茶船中旋轉,以熱水浸燙。
後取出置於烏木茶盤中,將茶葉撥入透明琉璃壺。
在座學生詫異的看著壺中柳夫子所說最廉價的濁青茶,原本芽葉緊密,而水一浸入其中,瞬間舒展開花,茶湯碧綠清澈。
&ldo;泡茶如做人,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曰之心靜。&rdo;柳葉心依次倒了三十杯,讓學生一一上來品嘗。
隨後,讓學生按照她剛才示範的樣子,開始泡茶。
這一堂茶道課下來,最先學會泡濁青茶的是慕容韻。
慕容韻把青花茶盞托於掌心,杯里幾片茶葉在清澈透亮的液體中打轉,徐徐下沉,再浮再沉,三起三落,芽葉開花,水光交影。
柳夫子接過點評了一句:善。
看來這麼多學生,只有慕容韻心靜。
花道和茶道一樣都要&ldo;靜&rdo;。
追求的是&ldo;靜、雅、美、真、和&rdo;的意境。要求學生心靜,通過內心的澄明達到人花一體。
花道[1]又稱華道,生花。
是從前朝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