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第1/2 页)
&ldo;韻姐姐,我可是再也想不出來了,你可饒了我罷。&rdo;薛姮輕拉著慕容韻的衣袖,嬌聲討饒道。
饒是慕容韻看到薛姮這副討憐嬌態,也不禁掩唇淺笑,嘴角揚起一抹月牙似的弧度。
慕容韻本就長得極美,不笑時清清冷冷,如姑射仙子,美是絕美,就是有些拒人於千里之外。如此一笑,當真如天山雪化、明珠生暈,可比褒姒。
薛姮不免也看呆了,只痴痴道:&ldo;韻姐姐可真好看,如天上仙子一般。&rdo;
慕容韻聞言,俏臉一紅。自來誇她漂亮的人很多,但像薛姮這種女兒家,還如此直白的誇讚她,卻是少數的。
纖纖玉手繞著手帕,清泠泠的聲音染上了幾分羞意道:&ldo;姮妹妹就不美了麼?一舞如桃仙下凡呢。&rdo;
竟也破天荒的打趣了一回薛姮。
薛姮先是一笑,下一秒臉又紅了起來,這可就有些奇怪了。一般人要說羞也是立時羞,那有這樣遲半會羞的,且薛姮也不是會因一句玩笑就臉紅的人。
薛姮到底為什麼會先笑後羞呢,原是她方才,竟不知怎麼想到了那天杏林園裡陸晏的話。
&ldo;望京城諸多風流少年拿你比桃仙,我覺得不對。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還是過艷,不若改作杏仙方稱。&rdo;
&ldo;杏花嬌,月娥嬈,叫嬌娥也是極相稱的。&rdo;
薛姮臉頰微紅,不自覺的輕撫上自己的胸口,胸腔里那顆心&ldo;砰砰&rdo;直跳。
時間是消磨少年熱情的最好方法,日子長了,隔壁院的男學生也不在攀牆頭偷看女院。
這幾日在書院,只要出了院閣去亭里休息時,薛姮不知怎麼卻仍然老感覺有人看她,抬頭一看四周牆頭卻又什麼都沒有。
方妙涵看著薛姮這副有些奇怪的樣子,莫名其妙道:&ldo;薛姮,你怎麼了?&rdo;
薛姮搖了搖頭,茫然道:&ldo;我不知道我總感覺好像有人在看我?&rdo;
方妙涵&ldo;噗呲&rdo;一笑,扶著薛姮肩膀道:&ldo;小姮兒,你是不是被那些無禮少年惱傻了?&rdo;
薛姮道:&ldo;或許吧可能我感覺錯了。&rdo;
方妙涵拍了拍薛姮的手,笑道:&ldo;好啦,別想那麼多了。&rdo;
薛姮點了點頭,忽略了方才心頭那一抹似被人窺探的異樣感覺。
算著日子,也到了五月,原先柔和溫煦的陽光忽然就烈了起來,上女院的學生們,上下學離院門短短一節雨花石路都要撐著傘。
因著還沒到日子,熱歸熱,卻不能啟冰塊放在院閣里。好些女學生上課時都有些懨懨提不起勁,一到茶道課又一瞬恢復了精氣神。
全因茶道課最近在學冰茶,冰茶繁瑣但泡茶時要用到冰塊,這個天氣,手裡能握著一塊涼滑滑的冰,也是能去不少暑氣的。
就這一塊冰讓上茶道課的學生激增,茶具都有些不夠用了。
五月初五,仲夏登高,順陽在上。
天氣熱歸熱,龍舟節卻是躲不過的。這天男院學子們會舉行龍舟比賽,而女學休學一日,可去觀賽。
賽龍舟是衛朝一項頗具特色的民俗活動,源於古時,賢臣屈原投江而死,楚國許多人划船追趕想去拯救,卻無果而返。
之後每年五月五日劃以龍舟紀念之,漸漸發展到今天的賽龍舟,每年的端午節各院學子都會到龍江參與賽龍舟。
這可算得上頂頂揚名的事兒,畢竟第一名的龍舟隊伍可以把繡有全員名字的錦旗掛在龍江湖畔一年,直到來年出現新的奪魁隊伍方替換下來。
男子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