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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轮廓、五官、头发和眼珠的颜色,尤其是一对微微上翘的凤眼,在查尔斯顿,老一辈的人几乎就凭着它一猜就猜得到斯佳丽和罗比亚尔家族的关系。可是就气质而言,斯佳丽觉得自己和妈妈总是比外婆欠缺些什么,可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外公是个道道地地的军人,惯于发号施令。但是外祖母只消嫣然一笑,他就成了她的裙下之臣。外婆的年纪虽比外公大很多,但是外公不介意;外婆是个天主教徒,外公便将他对宗教的偏见放在第二位,外婆坚持全家人信奉天主教,灌输小孩天主教教义,虽然外公本身是虔诚的新教徒,但他什么都听她的。当爱情遭遇这些,外公法国人浪漫至上的天性发挥到淋漓尽致。外婆每次生完小孩,外公都会从纽约请来意大利人,在萨凡纳施放美不胜收的烟花庆祝,他爱惨了她。
当年外婆因快近迟暮之龄,决定周围非用粉红色灯光不可。外公一开始坚决反对,说哪个军人都不会住在全是粉红色灯光的房间,那太脂粉气了。但她坚持认为一片粉红色可以让她活得快乐。结果不仅屋内的每个房间,甚至整栋房子部漆成了粉红色。只要外婆快乐,外公什么事情都愿为她做。当外婆过世后,外公的心也跟着死了。他让屋内一切陈设保持外婆在世时的模样,一直活在对她的回忆之中,睡着时梦见她,醒着时思念她,直到人世的尽头与她相逢的那一刻。
这样至死不渝的爱情是很容易打动怀春少女的,斯佳丽两世为人,仍然忍不住要叹一声太罗曼蒂克了,简直可以写部小说,演成歌剧了!
“斯佳丽小乖乖,待会要听话。”宝莲姨妈嘱咐道。
尤拉莉姨妈说的更明白:“看着我们的眼色行事,斯佳丽。”
詹拉夫带着得体的微笑为宝莲小姐和尤拉莉小姐开门,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我,眼神中微微有些惊讶,注意到他眼神的宝莲忙道:“詹拉夫,这是斯佳丽,是埃伦的大女儿。”他微微颔首示意:“请三位在会客室少待片刻,我这就去通报罗比亚尔先生。”
皮埃尔&;#8226;罗比亚尔正在书房的窗前发呆,两手撑在窗台上微微地颤抖着。
“罗比亚尔先生,罗比亚尔先生。”詹拉夫小心翼翼地喊了几声,不敢造次,“您。。。”
“十年了吧,詹拉夫?”皮埃尔&;#8226;罗比亚尔缓缓问道。
“先生?”
“我是说,菲利普死了有十年了吧?埃伦出嫁。。。也有十年了吧?”
“。。。。。。”这不是詹拉夫可以议论的事情,何况,罗比亚尔先生也并不是想要问他答案。
“唉!”皮埃尔&;#8226;罗比亚尔长长叹了口气,“长得真像啊!”
詹拉夫顾左右而言他:“是啊,斯佳丽小姐长得和埃伦小姐真像!”
“我说的是和索朗热,”皮埃尔&;#8226;罗比亚尔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不过她们三个活脱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打量着会客室,粉红色的墙壁上,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一幅华丽镀金的巨大画像,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外祖母,塔拉庄园中的那幅画像,外祖母的头发高高束起,显得很高傲,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而这幅中的外祖母的头发如暖云一般从双肩沿着裸露的手臂一直垂到臂肘,只用一根珍珠闪烁的发带扎着,嘴角含着一丝微笑,一对我也拥有的微微翘起的黑色丹凤眼里是曾使所有为之倾倒的、富有魅力的亲昵,从眼角望着我们。而真正吸引斯佳丽的,更是她脸上的那种神情,那种被人仰慕,被心爱的人深深爱着的幸福神情。
“你和你外婆长得真像。”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响起。
斯佳丽扭头,看到宝莲姨妈和尤拉莉姨妈脸上带着一丝敬畏,用法语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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