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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這麼好,還送骨哨啊,我還沒收到過骨哨呢。」
說罷又扭頭看向安雅,重複了一遍:「妻主,我還沒收過骨哨呢。」
安雅收回欣慰的目光,轉身沒理這個煩人精。
蒲河沒得到回應,扭捏著跟在安雅身後小聲嘀咕。
被煩的受不了後,安雅從裝飾品的盒子裡掏出一個琥珀吊墜扔給了他。
蒲河開心地接住,拿在手裡來回把玩著,頭也不抬地問:「咱們的安歌明晚沒有問題吧?」
安雅垂眸不語,說不擔心那是假的,自己的崽子自己心疼。
這幾年隨著星女和神仆矛盾的激化,勇士之戰死亡率直線上升。
顯然把每年的祭祀,變成了兩大陣營的生死台了。
只是自己已經站隊,星女也不能敗,否則安族將永無出頭之日。
月光斜躺在天幕上,仿若世間的一切都與它無關。
圖山沉穩地俯趴在大地上,花旗部落在它的另一邊正燈火通明。
來來往往穿著獸皮的民眾正齊心協力地扛著根巨木,火把最明亮的區域支棱著最大的帳篷。
門外整齊地站著拿著尖銳木矛的神使們,一個個隆起的肌肉在叫囂著它的勇猛。
隨著暖陽的升起終於拉開了祭祀的序幕,預示著家宅平安的鮮花也被人們虔誠地放在了門外。
安歌理了理自己黑色的短打,緊了緊腕間的束帶。
利落地把青絲高高紮起,腰間的骨哨墜落下來,林下風氣一身清朗。
蒲河腰間墜著琥珀站在安雅身邊,靜靜地看著女兒邁步沉穩的從房內推門而出。
那一瞬間仿佛眼前出現了那個小奶糰子,她還會邁著小短腿咧嘴笑撲向自己。
不知為何眼眶有些酸澀,他趕忙假裝看天,背著手維持著沉穩老父親的形象。
安歌走到了安雅的面前,讓安雅也怔愣了一下。
不知不覺間,這個孩子已經跟自己差不多高了。
歲月無情,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不再年輕。
好在她的孩子比她更出色,而今夜也註定會是整個安族的狂歡。
安雅帶著他們前往祠堂,安族今日的族人皆掛著興奮的神情,因為她們的小主將在今夜進行勇士之戰。
而對於小主,她們有必勝的信心,因為小主從小到大,從未讓她們失望過。
「祖先在上,安族現任家主安雅帶領族人前來拜見,今夜,我兒安歌將進行祭祀的勇士之戰。
安雅在此祈求祖先護佑我兒,讓我安族在今夜共享勇士的榮光!
願月神庇佑我安族!戰!必勝!」安雅神情冷凝,眸光中帶著篤定。
「願月神庇佑我安族!戰!必勝!必勝!必勝!」安族族人俯身行禮。
激盪的口號在祠堂內迴蕩,也震撼到了安歌的心。
令她渾身血液開始沸騰,像關進了一隻野獸,正咆哮著沖向戰場。
她的信仰從來都不是神,這一刻,她找到了,她的信仰是她的族人。
雪族祠堂內,雪顛跪俯在祖先的牌位下。
前面跪俯著的是她的阿父,也是她一直都在追逐的高山。
十五歲的雪顛還有些瘦弱,五官隨了塵瑾,清雋端正,只是少女本該明亮的雙眸中帶著蕭瑟。
她知道自己只有完成成人禮,才有資格從阿父的手中接過權力的交接棒。
可是在此期間,她們雪族由男子掌權。
這令她從小到大成為了同齡人口中的笑柄,她等自己長大等了很久了。
塵瑾雖不是正式的家主,但是這些年都是他主持著雪族的家族祭祀環節。
部落中他掛著傳道